那么希望得到亲情,最后亲手毁去这一切,虽然是不得已,想来她心里是最难受的。 船缓缓驶离,速度不慢,广元已经渐渐看不到了。 周泽叹息一声,不知小白帮阿筝做了什么? 平日对自己那么冷淡,却被阿筝感动,不过人妖殊途,她娘也是到最后才明白这一切的吧! ...................... 十一日转瞬即逝。 路上虽有风浪,周泽还算适应,让周泽意外的是,小白似乎很不适应,竟然一路都在晕船,不是吐就是昏昏欲睡。 三宝已经收拾好东西,合江已经能看到了,周泽也很开心,毕竟吃了十多天的鱼,再喜欢也有些乏味。 “公子,船靠岸了。” 周泽应了一声,将小白抱起来,抬手揉揉小白的头。 “我们到了,你该醒醒了。” 小白嗯了一声,在周泽身上蜷缩成一团,没有醒来的意思。 周泽摇摇头,抱着小白出了船舱,上岸结账,打发了船家,周泽开始打量这个码头。 码头不大,完全无法与广元的码头相提并论,来往的人也没有多少。 三宝挑起行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公子我打听了,码头距离县衙不远,我们直接过去吗?” 周泽点点头,将一个包袱背在身上,毕竟不能都让三宝背着。 “敕牒和鱼符准备妥当了?” 三宝一拍头,赶紧放下担子,找到鱼符,系在周泽腰间。 拍拍胸口,一脸的骄傲,毕竟自家公子赴任,甭管是什么县,也是这里的父母官,那份自豪显而易见。 “敕牒在我身上。” “行了,走吧!” 主仆二人快步朝人群中走去,果然绕过两三条街道就看到了县衙。 周泽脚步一顿,卧槽这也叫县衙? 如若不是门前的两只石狮,周泽都不敢相信,这破败的屋舍,竟然是县衙。 门前四根立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的木质对联也斑驳的掉了字迹,青砖的围墙,还坍塌了一片,屋檐上的青瓦也有所缺失。 这特么就是危房啊! 周泽不想进去,三宝见周泽停下,一脸不解。 “公子,咋了我们不进去吗?” “可以不去吗?” 三宝一愣,声音高了八度。 “那怎么可以!” 周泽叹息一声,还未迈动脚步,一个满脸血的妇人,已经冲到县衙门前。 抓起鼓槌就开始击打,两个值守的不良人想要阻拦,不过那妇人发了疯似得挥动鼓槌,一时间也没能制止她的动作。 侧身的瞬间,周泽仔细观察了一下。 妇人身上的衣衫有些不整,额头也有伤,不过这伤不是刚弄的,看样子有几个小时了,如此状态定然出了大事。 衙门里面似乎听到声音,又出来几人,这才将妇人按住,一时间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陈寡妇怎地是你?不是说了不要击鼓,怎么说不听?” 那妇人这会儿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不断嘶吼。 “我要报官,我家中遭了贼人,昨夜我家小姑子被刺而亡,我也被打伤,求求这位小兄弟,让我见见明府吧?” 那不良人一脸难色,不过还是朝周围几人挥挥手,偷看了一眼衙门内,压低了几分声音。 “不是不帮忙,刘明府身故你们不是不知,新来的明府还未赴任,就薛少府在,他平日如何......你该知晓啊!” 陈寡妇用力摇头,脸上泪痕冲刷出两道痕迹。 “不成,我就要报官,不能等着明府来,薛少府就薛少府,只要能捉到贼人就行!” 周泽蹙眉,少府应该是县尉的意思,如此行凶杀人的案子,正应该县尉来调查,审理倒是可以由县令做,怎么提及这个薛少府,那人如此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油光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怒色,不过看到陈寡妇,脸上的怒容散去大半。 “怎么回事儿,大呼小叫的?” 刚刚劝慰陈寡妇的不良人,犹豫了一下,赶紧施礼将事情说了一遍,此人微微颔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