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霍燕燕有些许哭笑不得,她禀退下人,只留了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说:“这是干什么,这里是皇宫。” “就是因为在皇宫,才要更加当心。”霍闲走到霍燕燕身旁,“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事。” 白瑾出事的时候,霍燕燕也是亲历者,正是因为目睹过,所以霍闲一开口她就明白了,带着些许安慰,她说:“不会的。” 霍闲看着殿外葱郁的花木,忽然就陷入沉思。 雁南的王府就像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那地狱里噬人的不是刀剑,是血脉的残忍。白瑾死了,除了他自己只有霍燕燕记得她的生辰,在雁南的时候她每年都会去祭拜。 “陛下不会,太后也不会。”霍燕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彻底搁下筷子,说:“陛下膝下无子,若是皇子,他必然欣喜,太后就更不会了,她比皇上更加希望后宫能诞下一位小皇子。” 霍闲明白她的意思,但即便清楚,他还是隐隐不安。 这份不安直到他出宫回府才被冲淡,阿京匆匆回来。 霍闲问:“出了什么事?” “周逢俍父子在牢里自缢了。”阿京说:“说是畏罪自杀。” 霍燕燕是昨天摔的,彼时后宫一片混乱,都在为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提着一口气不敢喘,而周逢俍却偏偏在这时候自缢而亡。 天熙帝不直不提审有他的缘故,一来大理寺只有口供,且是周逢俍拒不认罪的口供,二来如太后所料,他想办周逢俍,却并不想翻旧案,这是两码事。换言之,他在等周逢俍‘出事’。 “自缢.......”霍闲轻哼一声,说:“周逢俍暂且不论,周跃文会畏罪自杀?且不说这个,即便要自杀,又何须等到今日才来谢罪。” “您的意思是他们父子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的?”阿京想了想说:“可会是谁呢?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不用查。”霍闲说:“这时候再去查恐怕不仅查不到什么还会露出马脚,要是叫人拿住把柄反而不妥。” “可是......不查的话我们岂不是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不好么?”霍闲说:“常言道难得糊涂,再说,有人早就运筹帷幄了,哪里需要我们动手。” 阿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正要开就问,就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自裴熠离京后,司漠彻底底把世子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时辰一到他便会准点出现在霍闲屋外。 门只是嘘嘘掩着,不待他敲,霍闲就先说:“进来吧。” 司漠端着秋白新调配的药,碗口还冒着热气,他搁下药碗,叉着腰说:“今日喝药的时间到了。” 霍闲闻着味都举得苦,他说:“你放下就行。” “不行。”司漠道:“侯爷吩咐了,要亲眼看着你把药喝干净才能离开。” 霍闲:“......” “喝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霍闲手里捏着把触手升温的玉佩,看着药碗,哭笑不得道:“你家侯爷还说了什么?” “不可惹祸,不得挑食,没事不得乱跑。”司漠说:“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要向侯爷告状吧?” 霍闲笑出声来,片刻后对司漠说:“没事不得乱跑,怎样算有事呢?” 司漠抓起了脑袋犯难道:“侯爷没说。” “你替我给你家侯爷送封信。”霍闲说:“这算是有事么?” 司漠的视线在药碗和人之间来回,半信半疑的说,“你想把我支开?” “绝无此事。”霍闲一咬牙,端起药碗一口闷了下去,说:“事关侯爷安危,你若不去我就让阿京去了。” 阿京不明所以,啊了一声后,说道:“世子吩咐,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司漠拍开阿京的手,说:“你又没有千里马,怎么去?” 阿京不语,司漠勉勉强强的说:“那行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去就是了。送什么信?” 霍闲进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封好的信笺,他说:“此事关系大,你要亲手交与侯爷。否则即便毁了它也不能易手他人。” 司漠自幼在军营长大,这道理不用多说他也明白,出门前他嘱咐阿京:“你帮我看着他喝药。他可是你主子。” 阿京一愣,转头看向霍闲,他没有从霍闲那里领会到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