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便说是朕允的如何,我看谁敢来问朕的罪责。” 裴熠眼眶一红,说:“皇上是天子,是臣思虑不周。” “你别这样说。”天熙帝叹气道:“若非紧急你哪里会向朕开这个口,禹州军也是朕的子民,他们在边关替朕守着这江山太平,朕才能在谒都无忧。”他说的动容裴熠却听出其中的意思。 天熙帝说,“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 除夕行刺案查了几日有了眉目,仝世博在其中一具尸体身上发现一封信,用的是戍西的文字,他恰好对戍西文字略通一些,当下就将来龙去脉查了清楚,恰逢昨日霓裳阁抓到一个行迹鬼祟的人盗取财物,阁主花月当场拿下盗贼让人送了官,一逼问才知道此人是个市井之徒,平时靠做些临时活营生,除夕那日定安侯府定了不少烟花,送货的人手不足,便招了临时工,这人送货途中叫人拦截,拦他的人给了他五两银子,说要替他送货,他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即便一口答应,后来听说定安侯府出事,知道许是跟这件事有关,想着迟早要见官,不如在此之前逍遥快活几天。 仝世博觑了他一眼,说:“拦你的人长什么样?” 那人衣衫不整,说:“天太黑,我看的不仔细。” 仝世博在他身上搜出一吊戍西的铜钱,问:“这也是他给的?” 戍西和大祁本就互通商贾,铸的钱币也一般无二,只是钱币上的文字略有不同,这人是个市井混混,本来就不识几个大字,当下便认了。 仝世博又带他辨认了尸体,他看了一圈下来没个结论,那夜确实天色昏暗,他没看清,至于和死去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他并不能确认,但官府这地方,凭他一个市井之徒是断不想再进第二回 的,他见衙差一个个都不苟言笑,腰间配着长刀看上去渗人的很,一咬牙便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人。” “大胆,你方才说看的不仔细,现下又说是此人。”少尹使厉声道:“你当京兆府是什么地方?” 那人叫他吓得心下一震,当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小人......小人不敢戏耍大人,小人虽然看不清脸,但小人认得他腕上的记号。” 衙差当即便翻开尸体的袖口,果然看见他腕口处有块印记。那市井见状又补充道:“当时他取银子的时候,离得近,小人正好看见了。” 仝世博掂着那吊银钱,垂眸思索了片刻后抬手叫人把他带了下去。 * 天微微亮,谒都这几日冻得厉害,皇城外的街巷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赵同安催着马夫紧着时辰赶到了皇宫。 太后唇角龛动,柔声说:“定安侯不好动哀家也知道,所以你这后手也只能堵住众口,梁子一结,就难再解了。他看着是个不动声色的主,实则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哀家与他......怕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赵同安在帘外不敢言语,没有把千机营牵扯进来,算是万幸。 他这赵王的尊贵身份全仰仗赵太后,赵氏一族在她手里羽翼才渐渐丰满。 先帝曾缠绵病榻五年之久,最后那半年甚至都不能言语,先帝年轻时是那样意气风发,何曾想过自己会就这样病逝。思及此,赵彻越发紧张起来。 期间寂静,又过了半晌,赵太后说:“都离院一但插手,便难收尾,你带着哀家的旨,去侯府看看,年节都过了,他禁足也该解了。” * 裴熠能下床了,便让人将朝服熨帖妥当,秋白说宫里送来的药都是上品,比外头药铺里买的好上十倍。 他进宫时在宫门口遇上关津,两人四目相对,并未多言语,只依照宫里的礼节向他行礼,禁军受天熙帝器重,又是武将,天熙帝每给禁军的赏赐多以伤药为多,除了太后和皇上赐的御药,关津也悄悄着人送了不少,裴熠微微颔首。 御前,内阁大臣都在,孟尚说:“定安侯府除夕遇袭,声势如此浩大,还能瞒过巡防营的耳目,必定非普通人所能及。” 仝世博说:“启奏皇上,从侯府刺客身上携带的书信看,刺客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