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垂首,温声细语的说:“回禀世子,午后就来了,约摸有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霍闲暗暗思忖,萧琼安一早就料定宫里的事情传到宫外,而他会“临时起意”来找自己,那他此趟的来意,萧琼安怕是也很清楚了。 小厮将人带到屋外,抬手扣了门,听到里面人的声音应声推了门便退了下去。 霍闲登上台阶,进了门,里头只有一个侍奉的人,他站在萧琼安后面低着头。 萧琼安抬首似是笑了笑,霍闲说:“本世子的行踪你倒很是清楚。”说着便提起衣袍,跨门进了。 “世子冒着风寒而来,还不快去给世子倒杯热茶。”他抬手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便了然的点点头走开,萧琼安略带歉意的说:“他们懒散惯了,不笔世子御下有方,世子莫要见怪。” 说着便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霍闲不跟他客气,见他答非所问,也便不理会。 茶上了,萧琼安便让他先退下了,萧琼安手边放着几本兵书,封面清爽干净,像是装饰品不曾被人翻开过的样子,霍闲的视线从书本上扫过,过了半晌,才说:“找我何事?” 作者有话说: 虽迟但到,大家看文之余如果有多余的海星,就投点儿吧! 第69章 停职 他们之间来往隐秘,当初霍闲是以护送霍燕燕进京的特派使身份进的谒都,离开雁南前,季淄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萧琼安。 一来此人心思缜密不在霍闲之下,二来萧琼安和皇室之间的恩怨太深,季淄不愿让霍闲因此受到牵连。 可霍闲却不然,他在谒都既无亲朋,更无好友,萧琼安是他唯一的线索,他何以能因为怕受牵连就不去?因而刚到谒都,他便打探出季淄说的那个人正是玉楼的老板,他让阿京带了句话到玉楼,果然不日,他便收到纪礼在玉楼摆宴席的邀贴。 这个人能不动声色的通过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霍闲当即便对他刮目。 思绪被打断,萧琼安轻嗤一声,说:“不是你来找的我么?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他说话不紧不慢,给人一种好像大厦将倾也与他无关的淡然,这种淡然是庄策这样的大儒都不轻易具有的。 “是。”霍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定安侯的事已经传到了宫外,你不会不知道吧?” 萧琼安慢条斯理的说:“知道。” 这样的淡然莫名让霍闲心中起了不悦,尽管他知道萧琼安向来都是如此。 “他若出事,你我都要受牵连。”霍闲说抬头视线在四周审视了一圈,说:“到时候玉楼也是一样。” 自认识霍闲以来,萧琼安都不曾见识这样的霍闲。 他认识的那个雁南世子,冷漠自私,从不怕牵连,更遑论用这些话来激人。他让小厮在后门等着,也是在验证,不曾想自己却猜对了。 “他若出事,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撇开干系。”萧琼安说:“只怕世子不怕受牵连,怕是不受牵连才来的。” 霍闲没有立刻回话,他的视线落在书房一角的琴架上,那琴弦是用多股蚕丝线合成的,霍闲不擅长音律却也略知一二,那是极珍贵的一把瑶琴。 “你不用试探。”霍闲说:“定安侯出了事,他身边的人怕也不会免责,尤其是谢公子,他的身.....” 话音未落,他就听见暖炉掉到地上的声音,霍闲觑了他一眼,萧琼安面上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藏于袖袍下的双手却微微颤动,霍闲拾起掉在地上的暖炉递给他,轻声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互相猜忌,船翻了,谁都不好过,上一回我特意放出消息给你,谢公子这才免遭毒手,他应该很好奇是谁出的手,他查不到你的身份,可那些是谁的人总难不倒他,我若认了,他往下查也就没了意义。” 其实从任何一方面而言,霍闲救了修竹都不叫人起疑,首先,是他暗示裴熠让修竹去上虞,再者,霍闲大可坦白出于自己的原因才留了一手,修竹根本不会起疑。 “你......” “我认了。”霍闲说,“合作讲究诚意,我知道萧公子的顾虑,希望萧公子也一样。” 萧琼安知道霍闲不似寻常人,却也不曾想他坦白的如此彻底,丝毫不将这等隐秘之事透露给外人而感到羞耻,他说:“你和定安侯并非一路人。” 霍闲闻言笑了,这样迂腐的话,没想到会从萧琼安嘴里说出来,他紧紧的盯着萧琼安说:“怎么算是一路人,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是不是一路人走过了才知道。” “你倒是肯屈就,为了这些事,什么都豁的出去。” “和这个无关,这种事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霍闲轻描淡写地说,“我来不是要同你说这个的。” 萧琼安闭起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