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一阵吗,我担心你被这事连累。” 霍燕燕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在宫中来往方便,因着雁南王是个什么德行朝中上至官员下至浣衣局的下人都有耳闻,也便戒备不起来,正是因此,旁人与她身边人熟络起来打听什么事都方便得很,即便被皇上知晓了,霍燕燕只说自己心系陛下,也惹不上祸。 这点霍闲很清楚,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肆无忌惮的进出。 “你同我说实话,此事你知不知道?”霍燕燕看霍闲面色沉静,一时分辨不出真假,便继续道:“我虽不懂政务,但这点还是清楚的,军饷不比吃喝花光了,他定安侯私放军饷,那是要掉脑袋的。” 霍闲听到此时,才一改松散之气,问她:“什么军饷?哪来的四十万?” 霍燕燕见霍闲一脸茫然,才知他是真不知情,这才松口气道:“你不知道就好,要不是因你同他有过往来,我倒也不必冒险去御前的人那里打听,月前定安侯奉命前往柳州,韩显出事后,大理寺审出韩显曾私下出过一笔四十万的军饷送往禹州。” 霍燕燕并未有所隐瞒,她打听的这些事如果霍闲知情他们免不了被牵连,自己还好,毕竟是女流之辈,且皇上也知道霍闲并非跟她一母同胞更不是一起长大的,自己撇得开干系,可霍闲就未必了,雁南王本就不喜欢霍闲,再加上其他兄弟姐妹对他的厌恶,若是消息传到了雁南,他们很可能会为了撇开干系,要欲加之罪,到时候皇上必然不会手软。 她平素从不曾想这些,但进宫这半年,太后面上和颜悦色和私下的刁难她是见过的,还有皇上和太后那微妙的母子关系,她虽不清楚原由,但吃过几次亏也学会了未雨绸缪。 霍闲神色微沉,拇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才平淡地说,“既是私下,那跟赈灾有什么相关?” 霍燕燕说:“赈灾款自是不敢动,那银子是韩显搜刮民脂民膏存下的,总归来路不正,贿赂朝廷大臣,还是作为军饷,两者之间怎能不相关?” 霍闲略作思索道:“那可是要下狱的。”言罢面色犹疑道:“堂堂定安侯,还能缺这点银子?” “缺自然是不缺,可有人送上门了,他还能拒绝,是人都有欲望,不定那定安侯表面堂堂正正背着人是个什么胚子。” 霍闲点点头,须臾又问:“当时同他一起赈灾的不是还有户部尚书曹大人么?他就没事?” 霍燕燕“啊?”了一声,随即起身,拖着罗裙走了几步,才说:“我是为着你才几番查探的,什么尚书大人有没有事,我哪知道?” 霍闲起身,“可户部是谒都的钱袋子,四十万两的银子若是户部记载在册,那定安侯便无罪。” 作者有话说: 两章合并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说,大家有多余海星的投点? 第68章 奔波 霍闲出了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婉拒了霍燕燕着人送他回府的好意,直奔户部尚书曹旌的私人府宅。 曹旌和他姑父不同,私人庭院陈设简单别致,屋里没几件上的了台面的金器。 曹旌听府里下人通报后亲自出门迎了霍闲,因着霍闲的救命之恩,他着人将皇上赐的一品玉顶含翠拿了上来,让霍闲上座。 霍闲无心喝茶,落座之后待下人离远,便直奔主题,说:“曹大人当知道我为何而来,我便不同你客气了。” 当时在柳州,曹旌和裴熠双双遇险,裴熠身负重伤,曹旌被藏在霍闲随行的随从里,日日都与他们相处,即便没人说起,这两位的交情那也自然是匪浅的,当时他就对此有所怀疑,只不过无论是裴熠还是霍闲,都不是他能开口问询的人,因此霍闲今日来找他,这一趟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