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样,昂首挺胸的说:“侯爷请回吧。” 裴熠眉头一拧,越过他径自朝里边走,阿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三宝跟在后面叫唤:“你这人怎么乱闯人家后院,这是世子府,不是你家......” 三宝还要说话,被阿京从后面捂住嘴一把拎走。 “不是,京哥你怎么不拦着,这人乱闯。” 阿京拎着他倒退了几步才松手,眼见他一脸无知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拦是拦不住的。” 三宝站在原地,不解的抓着脑袋嘀咕:“这又不是他家,想来就来。” “走了。”阿京比三宝高出一个头,拎着他往外走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走哪儿去啊?” “随便,少儿不宜的事情,你离的越远越好。” * 裴熠进门的时候,霍闲正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看三宝新摘回来的绿梅,门外的动静他听了大半,迟迟没有出声是因为他出不出声,裴熠都会不请自来。 屋内的绿梅散着清寒的芳香,细闻还夹杂着些许药味,裴熠脱了大氅随手丢在竹榻上,走到霍闲身后,背手看着他摆弄净瓶里的绿梅说:“你这般管教手下,是看我笑话呢?” 霍闲摘下多余的花瓣,闻言并未抬头,只说:“我没听见。” 能睁眼说瞎话到这个份上的,裴熠还是头一次见,他想凑近看那梅花,下巴便顺势落在霍闲肩上,不知是不是他在插着梅花的书房待久了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梅香,裴熠轻嗅了嗅,说:“阿京说的也有道理。” “什么道理?”霍闲微侧过头明知故问。 “美人在怀,江山可抛。” 霍闲:“阿京没读过几天书,说不出这话。” 裴熠并不理会,他的手掌慢慢落到霍闲的腰迹,正要揽人入怀,下一瞬便被霍闲率先一步让开。 伸手捞了个空,裴熠有那么一瞬的失怔。 “这边请。”霍闲终是放弃了那株绿梅,绕到桌边,案上堆着不少书卷,杂乱无章,看不出看这些的人具体想看什么。 “你脸色不对。”方才一直在他身后,并未看出什么,眼下霍闲面对着他,那张病气愈发浓重的脸便映入眼帘,裴熠收起玩笑,说:“我不在京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霍闲没有立即作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露出自如的神情,有条不紊地回到:“冬日严寒,难免寒风侵体,小病而已,是你来的不凑巧。” 裴熠不信,他走近一步,这一回霍闲没又让开,裴熠搂住他的腰,贴近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稍一低头,他的唇便会落下去。 和裴熠生病不同,霍闲的神情懒怠,倦容在他脸上也格外好看,他对着裴熠回以微笑,那浅淡的笑意也笼在眉眼之中。 裴熠问:“为何不差人告诉我?” 霍闲说:“你真当我是娇柔的女子了?” “你是我的人,和男女无关。”裴熠俯盯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一挑,问道:“虎骨印?” “是。”霍闲没打算瞒着,他被裴熠搂在怀里的时候像只温顺的猫儿,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你见过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这是一句警告,警告裴熠。 “事在人为。”裴熠对霍闲的警醒就像是毫无察觉,他笑了笑,说:“你我信命便不会遇上了。”他伸手摸在霍闲的耳后,羽毛般的吻落在眉目上,霍闲悄然阖上眼,片刻的欢愉并没有让他就此沉溺。 “你来找我。”霍闲说:“就是为了谈情说爱来的?” “谈情说爱有什么不好,古人云食色性也......” 霍闲后退几步,与裴熠拉开一点距离,他端详着裴熠,那放浪形骸的神情里夹杂着些许真情,霍闲希望那是错觉,但又觉得不是。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他回想起以往。 裴熠就像是弓箭弯刀,是能割开敌营的利器,是禹州的月,也是谒都的雪,是大祁百姓的星光,亦是他霍闲心上的一鞠春水,跨越千里,是比他一切都要珍视的心上人。 霍闲本能的察觉到,他行的本就是一条难以回头的路。 “你想知道什么?”霍闲抬脚勾了桌旁的椅子,示意裴熠落座,“便直说。” “也是。”裴熠觑了一眼桌上有些凌乱的书籍,坐在霍闲旁边,说:“我们之间用不着弯弯绕绕,那我问你便照实说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