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哪比得上谒都的女子身姿宛若韧柳,柔美娇俏,萨沙来谒都半个月,据说光是府上的舞姬就不计其数。” 裴熠思索了片刻道:“我记得萨沙并非好色之人。” “是,可那是在东都。”修竹认真的说:“萨沙无论从才学武功还是身世样貌都确实算得人中龙凤,但他毕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关外的时候面对的都是粗鄙的壮妇,自然把持得住,可到了谒都,全然犹如是入了人间仙境,自然是流连忘返了。” 裴熠笑道:“他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但普通的坊间美人恐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东都人最是注重血统的贵贱,他要的定是谒都最尊贵的美人。” 修竹思索片刻,沉声说:“尊贵的.......那左不过都是宫里的吧?” “大祁最尊贵的女人是太后赵氏,那最尊贵的美人自然是他的女儿,赵氏有两个女儿,虽都是养女,却从小就在她跟前,如今都已年满十六。”裴熠顿了顿说:“萨沙并不认得你,你找个机会去他府上,东都远在关外,在他身边旁人也不会怀疑你身份。” 修竹不解:“大祁一向不把东都放在眼里,何况是太后的养女,身份如此尊贵的公主太厚怕是不会轻易就嫁去东都吧?” “依你所见,公主适龄了会嫁给谁?” 修竹认真盘点起来:“齐国公的几个儿子已经成家,赵小王爷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太后未必舍得,至于裴国公,太后倒是想,可人家未必愿意,其余......”修竹眼珠子一转,忍不住调侃道:“这种好事最后肯定不是落到侯爷您身上那便是一直未娶正妃的成安王身上。” 裴熠并不理会他的玩笑,“齐国公和赵王本就已经是太后的人,她没必要也无须再搭两个费心养大的美人进去,如今朝中手握兵权的便是我和成安王,她倒是有远见,可惜本侯不傻,成安王更不傻。” 修竹想了良久,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侯爷放心,这桩姻缘降不到侯爷身上。” * 纪礼回府不到半个时辰便被裴崇元叫去了书房,跟在他身后的近侍小声说:“公子待会儿千万不要顶撞,您跟国公求求情,他心里疼你,不会重罚。” 纪礼跛着脚,嘴上却还不老实:“你家公子是那种顶撞长辈的人么?只要你别多嘴,我就不会有事。” 进了书房,纪礼有心想叫他出去,毕竟当着下人面被训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岂料还没开口就听他老子说:“听管家说,你的马死了,你瘸着腿是怎么回来的。” 纪礼一阵心虚,既然知道马死了肯定也知道他怎么回来的了,但他知道裴熠和父亲不睦,所以话到嘴边却没开口,犹豫之间就听见近侍上前道:“是定安侯府的护院送公子回来的。” 纪礼一脚蹬在近侍大腿上,岂料用的是受伤的那只,当即疼的龇牙咧嘴。 近侍吃痛的叫了一声,见裴崇元脸色依旧阴沉,他又说:“应该是定安侯派人送公子回来的。” 纪礼瞪了他一眼,近侍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待门被掩上,裴崇元才觑了他一眼,问:“你见过他了?” 纪礼知道“他”指的是谁,点头道:“见过,想来父亲也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今天要不是表哥,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裴崇元抄起手边的物件正要砸过去,见纪礼正弯着腰揉腿,又将物件随手丢在桌上,沉着脸问道:“知道是谁么?” 纪礼如实的摇头道:“不知,但世子伤的最重,其余人都没事。” 裴崇元睨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你这也叫没事?” 纪礼嘀咕:“我这是意外,齐青他们只是吓着了,可都毫发无伤。” 裴崇元皱眉道,“冲世子的?” 纪礼回想了一下,点头道:“大概是吧,说不定是他在哪里吃酒听曲惹得麻烦,我们都是被他连累的。” 裴崇元一挥手道:“叫大夫看看,封后大典结束前不要出城了。” * 纪礼去世子府看过霍闲两回,不知是秋白妙手回春还是霍闲本就伤的不重,纪礼去第一回 他还躺在床上,第二回便已经行动自如了。 纪礼受了裴国公的门禁,不能去市坊混,这几日便借着去找秋大夫诊伤的借口往定安侯府上跑,侯府里的人认得他也不拦着,内院外院由他进出,一来二去的侯府倒成了他第二个家。 那日在赛马场上见过裴熠的刀法,回去后纪礼就着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