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嚼劲,微微弹牙,加了红糖后更有一股沁甜。 咸菜是用芝麻油细细拌过的,只不过上面还多了些细细的油渣,应该是掏了油瓶底。 黑面饼是用的高粱和荞麦压出来的面,虽然黑乎乎的不太好看,但有种植物天然的甜味,中间夹上细细的咸菜丝,李孑一口气吃了三个。 宁婆婆虽然有点吃惊旁边这姑娘的饭量,但还是笑眯眯地点头,“能吃是福。” 又满眼慈和地朝团子道:“多吃点,吃饱了才能长高高。” 用过早饭,又略停了停,李孑起身告辞。 宁婆婆二话不说拄着拐杖把李孑和三小只送到大门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团子的手,又递过来几块饴糖,“乖乖,一路顺风啊!” 马车走出去老远,宁涛见他奶奶依旧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忍不住唤了声奶奶。 “马车都走远了,涛儿扶您回屋里坐会吧。” 宁婆婆这才回过神来,硬是又看了几眼已经空荡荡的道路,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回屋吧。” 宁涛扶着宁婆婆的一边手臂转身慢吞吞往院子里走,面上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问道:“奶奶,您跟那个叫团子的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这么喜欢他?” 宁婆婆瞥了身侧有些吃味的孙子一眼,老神在在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看那孩子面善,就忍不住想宠宠那孩子,哎,只可惜咱们家里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宁涛:“······” 他好酸啊! “算了,”进了屋里,宁婆婆拂开宁涛扶着她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涛娃子你出去忙吧!” 自家奶奶时不时就会想静静,宁涛已经习惯了,从善如流地退到门外,并体贴地关上房门。 宁婆婆等房门关上,坐了一会颤巍巍站起来,扶着床沿慢吞吞走到床尾的八仙桌前,从抽屉了取出一个保养完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长命锁,手指无意识地磨裟着上面的刻痕。 “奶奶,刚刚那位贵人放咱们屋里一块银子!你看······”因为一时惊喜闯进屋里的宁涛看着他奶奶脸上的泪痕,顿时哑了声,“奶奶,您怎么了?” “出去!”宁婆婆低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伸手指着门口,“今天砍不了一百斤柴,不准回来。” 宁涛想上前又不敢违逆他奶奶的吩咐,只好低头认错:“奶奶对不起,我不该突然闯进来!”说完捏着手里的银子匆匆退了出去。 屋里,宁婆婆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长命锁,喃喃出声:“曦姐儿,那孩子长得可真像你小时候。他要是还活着,也应该有这么大了!” ** 马车穿过村落向北而行。 团子被李孑看得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脸。 李孑把他手扒拉下来,“别遮啊,让姨姨好好看看你这张讨老人家喜欢的小脸蛋。” 林宪和明尘在一旁笑,团子往两人身后一缩,三个人没一会就笑闹成一团。 李孑身子后仰靠在马车壁上,看着对面的三小只,视线落在团子脸上又忍不住顿了顿。 那位宁婆婆看着团子的目光有种穿透了时光的怀念,她说面善,可能是真的面善。 可一位生活在村落里的老婆婆,怎么可能会认识跟团子长得有些相像的人。 可对方的谈吐,却是又有些不太像在这么个贫穷的小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的模样。 李孑忍不住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眼村落的方向。 直到村落的轮廓彻底消失在眼底,才收回目光。 ** 半月后。 漠北。 李孑跳下马车,抬头看着面前愈雄伟的城池。 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声。 时隔将近八个月,终于回来了。 团子和明尘在李孑后面相继跳下来,林宪从车厢里探出头,跟着看向不远处的城池,“这就是漠北吗?” 团子点点头,扶着她下来,“这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也是阿宪你的家了。” 一人驾着马从侧边特意开着的城门后狂奔出来,李孑看见来人,脸上忍不住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