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把茶碗往桌上一搁,柳眉一竖,“就悱儿那身材,体重都不下三百斤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谁家姑娘敢嫁?小时候我说敦促他减肥,你娘说人还小,多吃点胖胖的看着富态,现在好了,成天吃吃吃,吃成现在这副模样,更别说还被你娘给宠得不学无术,整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怎么,现在用起我来了?还成亲,晚了!” 一拍桌子,刘夫人怒气冲冲出了卧房。 刘亨气得一甩袖子,朝着门口喊道:“那是我老娘,百善孝为先,我又能如何?只说让你想看相看,不求门当户对,找个官职低些的也行啊!” 刘夫人头也没回,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给他更衣的小丫鬟面对主家两口子的争吵,腰弯得低低的。 “老爷,老爷!”管家突然在门外喊道。 刘亨满脸不耐烦地把丫鬟挥退出去,“什么事?” “宫里来人,让老爷您进宫一趟。” “我这刚回来,怎么又要进宫,传信的太监可有说什么事?” 管家回道:“没有,不过来传信的是圣上身边宁寿公公的徒弟。” 刘亨心里顿时打了个突。 他这职位又不高,以往来传信的不过是一些三等太监之流,这次怎么会劳动宁寿公公的徒弟。 那可是在二等太监里面也排在最前面的。 “快快快,给我更衣!” 又重新穿上官袍,刘亨揣着落不到实地的心,忙去了前厅,跟正候着的同安公公见礼,又不着痕迹地塞了一个荷包过去,“敢问同安公公,圣上可是因何事宣召?” 同安把荷包利索往袖兜里一塞,面色冷淡地甩了甩手上拂尘,“回刘大人的话,这事杂家也不知情,还请刘大人赶紧随杂家面圣去吧,圣上可等着呢!” 这番应对让刘亨不知怎的,心头又是忍不住一跳。 但这会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突生的那股慌乱,躬身道:“是是是,同安公公请。”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宫门前,刘亨下来骄子,稍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就见对面也有两顶轿子正朝这边匆匆赶过来,离得近些了,带看清对面第二顶轿子上面的徽记,手上被控制住又是一个哆嗦。 待得对面轿中人下来,四目相对一刹那,惊愣之后就是面色一白。 刘亨快步上前,到了梁邱面前躬身施礼:“下官见过梁尚书。” “尚书大人,也是被圣上宣召进宫吗?” “你也······” 刘亨艰难地点点头。 户部工部没什么关系,要说同时宣召,圣上也该是宣两部尚书来议事。 可偏偏叫得是他这个左侍郎。 要说他跟工部尚书服的关系,恐怕就只有他家那个混账儿子和梁尚书家的小公子梁印是小了。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同安跟同去尚书府宣召的同顺打了声招呼,看向前面两位大人,扬声道:“两位大人,跟杂家进宫面圣吧?” 刘亨和梁邱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迈开总感觉有千斤重的步子。 这一刻,他只想着到御书房的距离能够远一点再远一点。 但终点总会到的。 “叩见皇上,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顶迟迟没有声音,刘亨手臂撑着地面,额头贴着御书房冰凉的地砖,一时间只觉得冷汗直流。 “啪!”一本薄薄的奏折兜头扔过来,直直砸在刘亨后脑勺上。 他被砸地全身一颤,呼吸猛地一停。 跪他旁边的梁尚书也好不到哪去。 成佑帝面色冷沉一片,“捡起来,看看你们教的好儿子,好孙儿!” 刘亨颤颤巍巍地抬头,捡起落在脸侧的折子,抖着手打开,目光落在折子上还新鲜的墨字上,一目十行看完,“啪!” 他重新拜伏在地,“微臣教子不严,微臣有罪,可臣只有悱儿一个儿子,求皇上赎罪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之田园帝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