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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5)


皇叔为何不阻止他?

    阻止什么?

    你不怕父皇会宠幸这位西域王弟?

    萱城道,怕什么,这是好事。

    苻晖道,我不信,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去喜欢上别人。

    晖儿什么时候懂得这情爱之事了?

    我,我苻晖脸又红了,垂下了眼去。

    皇兄不会喜欢白霜的。

    连成衣道,我很佩服阳平公这般信任陛下。

    人与人的相交,唯有一个信字最为难得。

    皇叔,我无法接受,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跟别人相处。

    萱城心道,苻晖真的有了自己的心思,他对人产生了情,也许是爱。

    三人漫步到明楼上,下方花圃里的慕颜花开的很美。

    连成衣的目光定在这些艳丽的花朵上,一时恍惚,曾几何时,他刚来长安时,也见过这些花,那时他的身边那个人,冷峻如冰山,从不多说一句话,手持一柄长剑,让人望而生畏,可唯独他近得了身,如今他可好?他还是那么冷漠吗?他回到自己该效忠的人身边他该放下心里的那些戒备吧。

    连公子如何看待这情爱一事呢?萱城兀自来了这么一句。

    连成衣道,我不懂。他回答的简短干净,一下子让萱城心一杵,他就这么豁达?

    他盯着连成衣看,越看越疑惑,越看越不懂了,他发现自己到头来谁都不了解。

    你可对谁动过心?萱城凝视着他的眼睛问。

    连成衣豁然一笑,阳平公怎么突然问这个?

    萱城不放过他眼神中的微小变化,发现他突然躲闪了一分,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触动了连成衣的心,在他的心里肯定有一个人的位置。

    没什么,突然很好奇,像连公子这么美艳的人,怎么不懂情爱之事呢?

    苻晖道,皇叔不要再问了。

    晖儿在担心吗?你在怕什么?

    一听这话,苻晖有些无地自容,感觉心思被撞破的样子。

    阳平公,那么你呢?你在为谁担心?

    萱城一怔。

    不必担心,我都是真心的。连成衣跟他承诺。

    都?萱城捕捉到他的这个用词。

    他对几个人动过心?

    或者是慕容永?或许是自己的这位文雅谦和的皇侄?又或许

    萱城突然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一下连成衣的脸,手伸了出去,却没有落在脸上,因为他捕捉到了连成衣的脸色忽然变红了,十分的可人,最终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他依近连成衣的身体,低声说,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萱城只想不停的说这句话,怎么说都说不够。

    然而,连成衣清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回应着,他摇摇头,不必如此,真的,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没有必要这样。

    萱城还能说什么,面对这样子的连成衣,他连半分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他还怎么说出口那些尴尬的话呢?比如他很想知道他和苻晖之间如今是哪一种程度?他是不是真心对自己的皇侄?他可有坦诚相待?如果日后苻晖真的和慕容冲战场兵戎相见,和慕容永刀剑相见,该怎么办?连成衣这么性情豁达之人,和苻晖不同,他性子文弱,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苻坚将他们俩放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一连串的疑问都被淹没在连成衣那赤诚清澈的双眸里,萱城一句话都不敢问出来。

    他只能默认。

    默默的在心底说,但愿他和苻晖之间只是交友。

    萱城终究没把这件事告诉苻坚。

    苻坚带着鸠摩罗跋提同道安谈论了几天的佛法,白霜也好几日没有被召见了,萱城心里不知在庆幸些什么。

    到了盛夏,长安城中下了一场暴雨,很大很大的暴雨,雷闪电鸣,那十里梧桐抵挡住了洪水,城内一片安然,关中大地因为落了这一场雨庄稼都长势旺盛了许多,百姓都说这是上天在庇佑大秦,是因为帝王的贤明恩德感动了上苍。

    萱城听的喜悦,便进宫跟苻坚道喜。

    苻坚恰好在宣室殿内,盛夏的阳光有些刺眼,直直的打在了殿内,暖风煦煦吹进来,他细碎的发丝微微泛着好看的茶色,他垂下眼认真批阅奏章的样子让萱城微微一怔,止步不前。

    百姓们说的对,他是一个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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