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印记。 纥奚佶伦陷入沉思。 并非我不愿意身上多这个刺青,只是我想除了这么一块令人疼痛的东西除外,首领还有更多的德行让大家臣服,你说,对吗? 哈哈,只听得一声朗朗笑声,纥奚佶伦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却是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的,似乎在玩弄什么东西一样。 你倒真是会说话。他玩味的眼神射过来,萱城直直的迎了上去,四目注视了许久,纥奚佶伦忽然一拍萱城的肩膀,好,我就答应你。 他的手劲太大,以至于萱城错以为被他噼了一掌,肩头隐隐疼痛感袭来,萱城干笑几声。 如今,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该答应与我结拜了吧? 说着,他手里的马鞭就要缠上来,萱城拦住,我说过,要等我的兄长应下,我才能与你结拜。 你的兄长,到底是谁? 萱城一笑而过,并不回应他了。 一时沉默,半响,纥奚佶伦放下手中马鞭,好,我就答应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萱城想,如果苻坚知道自己与别人结为兄弟,他会怎么做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永远不要与别人随便结拜。 当慕容永冷峻的脸上出现难得的一丝笑意时,萱城的那根腐男神经又被激起了,纥奚乌兰老人后来和部落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过问了他们身上的刺青之事,纥奚佶伦担保说自己已经亲手刺上了海东青红日图,有首领担保,老人们便不再追究了。 只是,纥奚佶伦的族弟纥奚佶月脸上的冰冷比慕容永还要令人害怕,不仅如此,每次他投过来的眼神都有几分不详的意味。 纥奚佶云倒是笑容灿烂,与他们相交的不错。 纥奚佶伦亲自带着三人去草原上赛马,随行的还有纥奚佶云和纥奚佶月。 他们策马扬鞭远离了纥奚营地,不知道跑了多少里的距离,只是觉得他们离天越来越近了,因为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刺眼,就像直直的悬挂在他们头顶一样。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尽头,苍鹰一排一排的飞过,蓝天白云,红日余晖,脑海中顿时呈现出一副万马奔腾的画面,萱城勒马慢行,马蹄声一下一下的响在耳畔,身边的连成衣和慕容永皆慢了下来,与他并行。 只有前方依旧催马奔腾的纥奚兄弟三人。 喂,你们三个 骑个马像骑个骆驼。 哈哈。 过了半响,前面的三人勒住马缰,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紧接着他们三个回过头来,一边大笑,一边讥讽。 纥奚佶伦坐于马上,骏马站立在山坡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来,纥奚佶云打马回来,与他们并行,笑道,你们不善于骑马。 不是,纥奚佶云,我们这是在哪里? 纥奚佶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草原辽阔,任意驰骋,不必管那么多。 慕容永道,若是闯入了别的部落领地,与别人起冲突怎么办。 是呀,与你们曾有世仇的那些部落,若是与你们相遇怎么办? 纥奚佶月冷哼一声,难道我们的腰上插的不是弯刀吗?我们手里握着的不是马鞭吗?与别人相遇与其要想怎么办?不如拔刀相见。 佶月,你别这么说,走吧,我们跟首领一起。二人拍马前去。 连成衣冷哼一声,这个纥奚佶月,他似乎不待见我们。 我们又没惹到他,不待见我们又如何,不必理会。 三人骑马至纥奚佶伦身边,他们站在高坡上远望,一轮红日悬在天边,红日的周围缭绕着云彩朵朵,仿佛大草原上开出的绚烂花海一般耀眼,远方的牧马人此刻已经挥鞭驱赶着牛马羊群要回营了,牧马人的歌声由近至远,钻入耳中,低回婉转,悠扬绵长。 就像一位身着草原单袍的歌者盘腿坐于草地上,怀中抱着马头琴,轻轻拉动琴弦,一边拉琴,一边启声歌唱,悠哉闲适,醉于人间。 慕容永,你的家乡在哪里? 慕容永的眼睛遥望远方,并不说话。 纥奚佶云转头对纥奚佶月说,这家伙难道就是慕容鲜卑一族的人。 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了,这世上叫慕容的还能有哪个氏族。纥奚佶月的回应有些刺耳。 我们纥奚部落以前一直与慕容一族通婚,自从拓跋氏统治了之后,便与慕容一族断了联系,如今秦王统治了这片国土,可惜啊,那些慕容族人却被迁徙到了关中,这个慕容永,难道是从关中跑出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