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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9)


夜的见你,可是我见了你,一下子,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这么看着你,你在我面前,我在你面前,你是我,我是你。

    萱城乍然对上他的目光,一瞬间,那个炽热的目光烫的他什么话都没了,他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那双眼睛,里面有万丈深渊,深渊里却全是春色,天水一碧,萱城的眼前模煳了,他的眼睛好酸,可身上人的眼睛却一直刺着他。

    就这么看着,外头的风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仿佛能听见烛火燃烧时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好像在流泪,流尽了泪,便是黑暗。

    忽然间,身上的人却翻了身,继而一把拦腰将人从地上抱起,他的气息有些沉重,步履有点慌乱,萱城的心更是提到了喉咙里。

    皇兄。

    那人没有应声,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被轻轻的放在了一片软塌上,轻柔的仿佛就像捧在手心的珍珠一般,床榻周围的幔帐都一一落了下来,将原来有些明亮的空间变的灰暗起来。

    他俯视着躺着的人,认真的看着,仔细的凝望着,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萱城都感觉过了一夜了。

    他终于俯身下来,贴在了萱城的身上,一瞬间,萱城的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一般,熊熊燃了起来,身上的人有些沉重,他的气息有些粗重,肌肤一直在颤抖,颤抖到萱城一度认为他病了,病入膏肓了。

    可他却清清晰晰的贴在萱城的耳根上说,今晚,你陪我睡觉。

    萱城能拒绝吗?不能。

    因为下一刻,身上的人就掩了被衾,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的裹在了一起,他牵起萱城的手朝着自己身上抚摸去,抚摸的有些动情,有些变态,手一直在背上抚着,柔柔的,渐渐的向下而去,萱城以为他终于要做什么奸淫之事了,继而,却亲眼看着他将身上的袍服褪了下来,接着,又是不停的抚摸,那件血红到发暗的中衣被扔了出来,温度再次升高,似乎下一刻萱城都要被烧成烈火一般,可身上人的动作却停止了。

    留着那件莹白的里衣,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身体从萱城身上移了下来,与萱城并排而躺,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手指缠在一起,就像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死结一样。

    我们睡觉吧。

    第二百二十章 盖着被子你们就纯睡觉?

    萱城确认清楚了,这个人真的喝醉了酒。

    他的兄长,确切的说,这具身体的兄长,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因为那一晚上,他们掩了被衾并排躺在一起,交缠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回到长安的第一日,苻坚高兴的饮了酒,当晚他拉着萱城在帝王寝宫就寝,一夜沉睡。

    第二日,苻坚醒的特别晚,日上高头,朝会的时辰都过去了,他才悠悠然睁开眼,萱城就在他的身边假装睡熟。

    萱城的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果然,他再也受不住被人这样盯着看的没完没了终于打开眼皮的时候,苻坚正深深的望着他。

    皇弟,我、、

    萱城放开他束缚着自己的手,你什么,睡的好吧,朝会过了,这下好了,你成了一个昏君了。

    可苻坚还是盯着他。

    萱城嗤笑,快起。

    说着就要下床,手腕却被苻坚拽住,萱城回头,只见他的眼里是无辜懊恼又有些窃喜的意味,我多么希望真的可以做下去。

    萱城不明所以,听的懵懵懂懂。

    做什么?

    萱城深吸了一口气,会的。他并非白痴,只是他需要问过这具身体的意愿,在这具身体一直顽强抗拒甚至他的灵魂皆会被出窍的时刻,他不能逆行,不能悖逆这具给了自己生命的身体。

    萱城在宣室殿给苻坚详细汇报了蜀地之事。

    苻坚轻笑着说,谢安不会助张育,所以他必败无疑。

    那还不是你和他达成了合约。

    皇弟当真以为凭着一纸合约就能维系秦晋之间的关系?

    谢安是君子,他不会食言。

    是,可毕竟当皇帝的不是他,是司马曜。

    萱城思量他这句话的深意,四大家族之间的政斗。

    苻坚点头,没错,若是桓玄把川蜀之地占为己有,那么他便顺流而下,直取武昌,王敦曾在武昌遥控建康,晋朝的那场叛乱搞的生灵涂炭,谢安不会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们打败了桓玄,也相当于替谢安削弱了桓氏的势力,从此晋朝谢氏一家独大。

    皇弟你也看到了,是吗?晋朝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可实则暗潮涌动,四大家族,个个都想流传千古,既然桓玄想要蜀地,谢安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让给他呢?张育孤助无援,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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