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 你瞧,邓羌这人,练兵倒是无人可与他一较上下,士兵们都传他执法严苛,人人见了他都瑟瑟发抖,朕看不假,你把晖儿教给他带,皇弟啊,你这是要害惨晖儿啊。 苻坚手指前方那个站在众军面前的威武大将背影,悄悄的在萱城耳边说。 皇兄,你口是心非啊,明明你也想让邓羌带晖儿的。 谁说的,皇弟,你能猜到朕的心思? 还用猜?皇兄,帝王之心若都像你这样,那就没有古来帝王之心难测这话了,你把丕儿交给邓羌带,现在你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我只不过做了该作的,哎,就是怕其他几个皇子有意见,你说,皇兄,你生这几个儿子干嘛。萱城前半句说的无比正经,可后一句却是荒唐至极,他自己都忍不住偷笑了,自己这是什么口吻。 苻坚一把夺过他的手揣在怀里,你这是不满? 切。萱城嘴上始终不承认。 皇弟,我看你才是口是心非嘛。苻坚掰过他的脸来,脸色由晴转阴,皇弟,快说吧,你是不满。 你这人,无聊。 苻坚却不依不饶了,强行按住萱城的肩膀使得他想动都动不了,萱城气急了,苻坚,你好变态啊。 无奈,这一声怒喊出去了,却惹来了前方正在专心训练士兵的人。 谁,谁在哪儿。 来人,快去看看。 是,将军。 萱城奋力挣脱,正要逃开,那些个士兵却刷刷涌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将人抓过来,我看谁这么大胆,敢擅闯军营。邓羌雄健有力的嗓音传过来。 啊,阳平公。士兵们大惊出声。 您,您怎么在这里。 萱城揪住那个罪魁祸首,苻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好啊,是朕。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出声。 军帐内,共有数人围坐在一起。 苻坚在上,萱城和众位将领分别在下面辅将位置。 邓羌一面正义,目视前方,张蚝亦如此,二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姚苌他们就更不敢出声了。 苻晖坐在萱城的侧面,一副恭敬温顺的模样。 咳咳,哎,大家别愣着了,说说话,啊,哈哈。苻坚断断续续的开了个话头,又陪着笑,又望望众人一脸严肃。 那个,镇军将军,后将军,朕跟皇弟本来是想来看看你们训练士兵搞的怎么样?顺便也看看朕的好儿子。 陛下进军营,用得上偷偷摸摸吗?邓羌一语正气将苻坚的话打了回去。 苻坚求救的眼神望向萱城,似乎在示意,皇弟,快说话快说话,他们都听你的。可萱城却视而不见。 阳平公,您说吧,以往您是立下规矩的,闲杂人等不可擅闯军营,入营前需得事先禀报,不等主帅同意,不可进营。 萱城长吟了一声,这。这是他立下的规矩嘛,这分明是那个治军严谨的阳平公苻融立下的。 后将军,那你说说吧,如何处置不经通传擅自入军营者。 张蚝拱手道,阳平公,按照军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擅闯军营,就是圣上以及皇亲贵胄入营亦得禀报,若有人擅自入营,按军规杖责五十军棍。 萱城心底一惊,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杖责五十,那是不是得把苻坚打残了。 他是军队统帅,自是得到了特训,进出军营无需通传,可苻坚不同,他是帝王,帝王的容身之地就是皇宫。 苻坚惊讶,皇弟,你这立下的规矩太狠了吧,朕是无心之失,你不会真的打朕吧? 无心之失?萱城在心底冷笑,你那里无心了?明明是你先调戏人家的。 再说了,说好的要来看苻晖,你们好好的走军营正门不行么?守将自会进去禀报,邓羌和张蚝还能不敢接驾了,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躲在军营侧方还搞出动静来,要是别人,估计邓羌早就军法处置了。 打,镇军将军听令,按照军法处置犯事者,来人,将苻坚拉出去,杖责五十军棍。萱城忽然朗声吩咐。 这下,殿内的人都震住了。 邓羌和张蚝面面相觑,前一刻还一脸正义可此刻却不敢行动了,古有帝王犯事者以衣袍替罪,或以身边太监替罪,可苻坚今日身边并无一人跟随,难不成真的要杖责帝王。从古至今,帝王者,天之子,从未有打帝王的先例。 皇叔,皇叔,不可啊。苻晖急忙劝道,父皇不知军营规矩,这情有可原,还请皇叔军法开恩哪。 开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