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后就对大家开玩笑:“你们敢这样,就是仗着有实力乱来——” 可不是乱来么! 那些被扭曲的吊杆,哪根不是十几米几十米长,重得人力几乎无法搬动的?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只怕修复一根,就得耗费巨大的精力和物力。 但曾昀光几乎是轻轻松松就干掉了。 还有最重要的缆索,承担拉住整个桥面上千吨重量的重责,已经变形生锈得有狂风就开始飘摇的,本身自重也足够骇人,但不说曾昀光,就是周郁也能抓住它一天几百米地弄得崭新。 当然,这些眼见的都简单,最难的是主桥面的连接处理。 造新东西周郁帮不上忙,就负责为他们打下手,整理图纸、出出资料或者将各种食品变得新鲜可口什么的。 而曾昀光却变成了主力。 曹老师指导他,分门别类地研究各种零配件,琢磨各种金属的配比,做样品,和原配件进行比较。 他练熟了后,再找其它低级的金属能力者,分流水线,一人负责几样大类别,将速度提起来。 然后再让曹老师监督着,在专门圈出来的空地上组装加劲梁。 曹老师夸奖他:“小曾,你一个人就比得上好几个厂,把全部工艺流程都做足了。” 曾昀光在老人家面前还是谦虚的,道:“不行了,防腐这道工序我就帮不上忙。” 周郁夸曾昀光:“小伙子,挺会说话的嘛——” 曾昀光看看左右没人,即便有人都在忙手上的事,就将她硬拉过去,直接亲了好几口。 其凶悍强势,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怎么说呢,自从那天晚上有点儿越界的行为后,曾昀光看周郁的目光总带着狼性的贪婪,随时想把人一口吞的感觉。 周郁是又高兴,又恐慌,还感觉很刺激。 相爱的人,只是一眼,内心就天崩地裂般激动了。 她当然很喜欢这样的状态,也期待两人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就总去说话惹他。 他给的反应都很强烈,奈何地方不对,有点施展不开,就只能趁这种时候偷偷摸摸,将正经恋爱谈出偷、情的滋味。 令周郁没想到的是,曾昀光竟送了她一样礼物。 两人确定关系来,他的第一件。 当时两人亲吻得动情,远远有曹老师说话的声音来,她不想在老人家面前失礼,用力推他。 可人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推不动! 周郁急得不行,开始用拳头锤,然而她那点力气,根本把人打不痛。 就在头皮发麻,准备好丢脸的时候,他猛然放开她,拇指拨了拨她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然后在她的头发和领口上摸了摸,意犹未尽地离开。 周郁气得用石头砸他,可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才发现居然有东西。 头发上多了个头花,和领口上别的领针是一对。 都是黄金制成,精巧优雅的造型,薄薄的金属片仿佛蝴蝶的翅膀在空气中颤抖,细细的触须上点缀了赤红的宝石。 买是不可能买得到的,是他亲手做的手工品! 周郁喜欢得不行,想戴出来,又觉得招摇了点儿,而且爬高上低,碰了摔了坏了多心疼? 但不戴,很有锦衣夜行的感觉,没起到礼物的作用。 犹豫着,曾昀光折返回来,丢出一个东西:“接着!” 周郁接了,又是个装饰了缠枝花纹的老样式但新造的银首饰盒! 尺寸正好能装两件。 她对他一笑,放好了,等到海城过生日的时候再戴。 跨河谷大桥的修复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着,主桥段联通那天,中间有记者拍采访和拍照。 南岸隧道打通的时候,唐心游以观察员的身份出席,也让记者拍了张照片。 隧道后面的湖岸高桥路段,因为桥墩都还算完好,主要进行桥面的修复,所以推进得比跨河谷大桥快多了。 周郁和曾昀光该更新的更新,该制造的制造,本等着这一路段通的时候和大家吃个庆功饭,但中州居然提前将房车送了来。 通体全新,银白色外观,从正面看是个鲨鱼头,从后面看,巨大的拖挂车厢足够容纳好几个人生活。 车顶上卫星接收的天线闪闪发光,车下面暗装大功率的蓄电池,车内一应生活家电俱全。 送车来的人又交给她一个小盒子,打开,赤红色的光芒,正是她日思夜想能打小游戏的全屏液晶手机! 周郁还没来得及开心,曾昀光拍干净手上的铁锈:“看样子,这是催我们上路了啊!” 湖岸上的水泥灌装车还在,新铺的路面还没干,湖里的野生大鱼还没吃腻,居然就让走了? 这到底是有多着急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