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爷心中有些不满,刚想回一嘴,但一触及白临那阴沉的目光,瞬间就不敢出声了。 白临转过身对楚虞道:小虞,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家里日子过得艰难,不得不跟你暂借了一些银两,今日白叔叔就把这银子还给你,再加上这五年来每日有小半天都是在府上帮忙,现在想想也十分过意不去,便一起折合成银子,算成工钱一起给你。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从书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百五十两的银票,将其递给楚虞。 楚虞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了,白临这才刚刚苏醒,白家如今条件确实不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白临是从哪里拿到这些银子给她的。 她忙摆摆手道:老爷,银子的事不急,您现在刚醒,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等以后把铺子开起来,赚了钱再给我吧,我现在家中都有收入进项,不缺这一点。 白临却一把银票塞入她手中道:好孩子,你能这么为白家想,我心中已经是万般欣慰了,银子嘛,家里还有,该你的你就拿回去,往后生意要重新做起来,还是少不了你帮忙。还是你就想着往后都不管你白叔叔了? 楚虞握着还带着热度的银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回道:自然不会,老爷有需要帮忙的,我能帮的上的自会帮忙。 白临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往后若是让你帮忙,定是记在工钱里面,不会让你白干的。 说完话锋突然一转:小虞,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不然你就搬回来住,等我身子养上几日,我们就可以重新把铺子开起来。 楚虞一听忙摇了摇头,笑话,自己现在有妻有女,干嘛还要去别人家里长住,晚上不回家抱着媳妇睡觉,来这白家做什么。 丁香离了自己或许不会有什么,但如今自己晚上没有她睡一旁,怕是难以安稳入眠。 白临见她面上纠结,忙开口道:小虞你别担心,让你来白府住,不是要让你当下人,以后你就是我们白府的座上宾。 楚虞摆了摆手道:不了老爷,我自己在老家建了个院子,如今已经习惯住家里了,再去别的地方住,怕是住不惯。 虽然说得很委婉,白临脸上还是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只好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勉强你,但如今白叔叔刚醒来不久,好些年没和外界有接触了,也没个能说话的人,这混小子什么事一问三不知,你若是有空可要常来陪陪我说说话。 楚虞见他说的恳切,再想想以前他为救了父亲落下的一身病,小时候又对自己关爱有加,也不由得心软道:老爷,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帮阿暖她们完成遗愿罢了,您也不用放在心上,您刚醒来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等身体好起来了再去想生意的事情,我平日若是有空,会过来陪您说说话。 白临得了她的一个准信,便放她离开了。 楚虞从白家出来,回到家已是晡时,院子传来水流和洗刷的声音,还有孩童和女人的对话声,一声奶声奶气,一声温柔如水,让刚迈入院子的楚虞心中一阵暖流滑过,方才在白府那种压抑和不适感在此刻也烟消云散。 只见院中一大一小正在各忙各的事,大的正站在水缸附近的石案上洗涤衣物,那石案是建房子的时候楚虞特意吩咐工人用石块砌起来的,上面是一块光滑坚硬的石面,可以在上边搓洗衣裳,不需要弯腰受累,而且背部留有孔子供水流到后面去。 往时衣服不多就可以在这里洗,而且浴房就在旁边,旁边搭了个烧水的炉子,如今正值天冷的时候,烧点热水冲进去手就没那么冻了。 木丁香心疼楚虞每天杀猪劳累,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她来洗,以往若是在木家,通通拿到河边一通洗,哪里管水冷不冷的,可如今在楚虞的眼皮底下,已经被她多次点着额头说了,冬天洗衣裳一定要烧热水,久而久之,竟也离不开热水了。 竹儿在旁边趴在石凳上和小花说话,没人听到小花儿的回应,落在耳朵里的都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她自己时不时也会问上木丁香一两句。 木丁香嘴里一边回答着竹儿的话,手上一边搓着衣服,忽然间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