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母一听到这相公二字, 整个人瞬间警醒起来, 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目光触及木空青背后这妖媚的女人, 脸色一沉。 木空青看着立在一旁等着看笑话的同个书院学子, 目光阴沉,就是他们把木母等人给带到了租舍这里,他不想被人看笑话,伸手就要把母亲拉进屋内。 谁知木母此时脸上一片青黑,看样子已经是忍了很久, 一把甩掉他的手道:青儿, 这是怎么回事,那狐媚骚蹄子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房子? 一连几个问题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木空青根本没有办法回答,看着门口围着越来越多的人,他有些生气地道:你先跟我进屋。 一旁的张大嫂子却看出了端倪,声音顿时变得尖锐:木大郎,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娘托我给你找门亲事, 好不容易有个家世清白的姑娘愿意跟你见一面,却没想到你在外边已有了人,有了人咋不早说,让我们白跑一趟,也害得我们三秀回去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木空青这才看出来跟在后面的那姑娘是木母托人给自己说的亲,不禁满头大汗。 而他身后的浓妆女子却是坐不住了:哪里来的乡下野丫头,空青少爷也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木空青忙将她喝住:春桃,赶紧回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名叫春桃的女子,原是金凤苑的一名□□,这一类风尘女子,只要给了足够费用就可以带出来一起住个十天半个月,钱不够了再把人给送回去。 这春桃还算有几分姿色,木空青为了把她弄到手,也废了一番功夫,把她给弄到手后少不了要嘴甜哄她几句,而且他自己没什么银子,一个月一两的月钱哪里能负担得起春桃一个月的嫖资,把人哄得开心了,春桃见他没钱心疼了也会拿出自己的一些私房钱帮他垫上。 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无非就允诺着等考中举人,定会帮她赎身云云。 许春桃这些年恩客无数,早就腻歪了男人的这些花言巧语,只不过看着这木空青模样长得还行,嘴巴也够甜,不想去伺候别的歪瓜裂枣,也就多出了几分容忍,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如今被木空青这么一吼,也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你吼什么吼,老娘白天晚上伺候你还不得一声好,到头来还要被你吼。 春桃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其他人一片哗然,这乡下来的另外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皆是目瞪口呆。 木母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如宝贝一般的儿子居然也会像那些野男人一样,在外边花着家里挣来的血汗钱,养着这些骚媚蹄子。 而且看着这春桃,哪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 空青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啊,怎么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瞬间就忍不住了,拉着儿子的手道:青儿,是不是这骚蹄子勾引你的,我们走,离她远一点,我们以后可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人,怎么能跟这种人一起,张大嫂子家的三秀清清白白的,都要比她好上不少。 围观的书生们听到木母如此大言不惭,纷纷捂嘴窃笑,木空青也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许春桃见多了这种自以为是又尖酸刻薄的妇人,眉眼一挑言出讥讽:谁比谁好到哪里去,都是张腿伺候男人,怎么你们就比我高贵。 此言一出木空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果然木母瞬间就被点着了,直奔木空青的背后一把扯住春桃大骂:勾栏院的骚蹄子,张口闭口就是那档子丑事,真是不要脸的贱人,离我们家青儿远一点。 春桃岂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甘示弱就顶了回去,见到木母欲对她动粗,一把扯过旁边的木空青挡在前面,木母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木母一见居然抓错人,更是怒不可遏,又心疼着自己的大儿子,直气得眼睛发红,对春桃的怨气更是已经到了顶峰,扭身扑过去就要开撕。 木空青此时也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木母冲着许春桃道:你还添什么乱,还嫌不够丢人吗,快进屋去。 许春桃看着周围围着越来越多的人,这才冷喝一声,耸了耸肩进屋去,留下外边的木母张牙舞爪地还冲着她的背影一直骂个不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