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之后,面上略带惭色,的确,这么一想,方才他们说的那些玩笑话,好像是有些过分。不过当时也是恰好话说到那儿了,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好了,只是提醒你们一声而已,以后注意点一点就是了,赶紧都回去忙吧,秦大人交给我们得那些文书,今天都必须全部誊写出来。” 众人这才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看到他们进来,栾静宜也是神色如常地冲他们笑了笑,她心里很清楚,其实他们方才的玩笑话并非是故意的,只是恰好戳中了自己心中的不安而已。至于江大人都跟他们说了什么,栾静宜也大概能猜得到。 江大人素来是个考虑周到的,想必是告诫了他们以后不许再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栾静宜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生来就很白,那有什么办法?要不?每日里自己多在外面晒晒?正好最近天气热了,太阳也变得毒辣了,自己多晒晒的话,说不定可以晒得黑一些? 江松鹤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是几个人无心的玩笑话而已,幸好程翌本人也没有介意。 但是大约过了五日之后,他却是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被从他家的门缝里给塞进来的,大约是晚上塞的,等到第二天他家的仆人开门打扫的时候,才在地上现了这封信,然后交给了江松鹤。 而江松鹤打开那封信看过之后,更是被吓了一跳,信上竟然说程翌是个女子,乃是女伴扮装进的翰林院。 江松鹤惊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不过转念又想到五日之前,那几个人一起开的玩笑,心中暗暗猜测着,估计是那几个人之中有谁因为自己的斥责而心生怨怼,所以故意写了这样的信来挑衅。这么一想,他也就将这封信给烧了,并未多加理会。 女扮男装进入翰林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信被烧了之后,江松鹤也就将这件事给抛诸脑后了,可这件事却远远还没有结束……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整个定安王府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这眼见着世子妃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可是世子和世子妃的第一个孩子,世子又是一脉单传,足以可见这孩子对定安王府的重要。 皇上已经派了太医和宫里善接生的嬷嬷日日在定安王府守着,好时时待命。 这般气氛弄得欢颜也有些紧张起来,谢安澜更是哪里都不去了,一直都在王府里守着欢颜。 这日晨时,欢颜刚吃了早饭,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大对劲,之前那宫里来的嬷嬷已经跟她详细说了,这将要临盆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她自己心里也便有了数,对身旁的谢安澜道:“安澜,我怕是……要生了。” 谢安澜闻言立刻握住欢颜的手,吩咐一旁的琼儿,“赶紧去叫太医和嬷嬷过来,还有,叫人去禀报父王和母妃。” “是,是,奴婢这就去。”琼儿应声之后,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欢颜握着谢安澜的手道:“不用这么紧张,嬷嬷已经仔细跟我说过了,我估摸着,就我眼下这情况,估计且得再等上一阵儿才能生呢。” 谢安澜怎么能不紧张?他当即就吩咐下去,让自己亲信的那些手下都守在院外,包括穆柏和成毅,只要现有什么可疑之人,或是有什么人做了可疑之事,让他们立刻就要抓起来。 这倒不是谢安澜紧张过度,当年定安王妃生谢安澜的时候,定安王也是这般做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