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皇帝开口,定安王妃已经迅速地从一旁已经打开着的太医的针包里取了一枚银针,不由分说地扎了下去。 装昏迷的永宁公主心中忐忑,这定安王妃到底懂不懂啊?就这么在自己身上乱扎,万一扎到什么不该扎的地方怎么办? 而且她的针扎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么疼啊,跟太医扎在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而定安王妃看了一眼永宁公主颤动的眼皮,嘴角勾起几不可查地一抹冷笑,继而开口道:“看来那大夫教给我的法子还真有效,公主的眼皮动了,好像是要醒过来了。” 说话间,又是一针狠狠地扎下去,永宁公主吃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昏迷是再装不下去,只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欢颜见状,在一旁忍着笑意,这永宁公主心里怕是要怄死了。 眼前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让永宁公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毁了。这件事将成为自己的污点,一辈子都跟着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尴尬,所以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先开口的。要说这永宁公主终于醒过来了,她作为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这些嫔妃们理应上前去对她嘘寒问暖一番的。 但眼下这状况,却没人敢上前去了。 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率先开口之人是奕世子。 只见谢安澜走到那永宁公主的床前,低头俯视着她,眼睛里的寒意让永宁公主下意识将自己的被子拉高了些。然而开口之时,谢安澜的声音却只是平平淡淡,似乎跟寻常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请问公主为何要假冒我的妻子引我过去?” 永宁公主早有预料等自己醒来之后,这个问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躺在床上想了这许久,她也没能想出一个十分妥帖的说法来。 只好勉强道:“我并没有要请世子过去,我只是心情不好,自己在那里喝酒,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宫女会假冒世子的名义请世子过来。” 狡辩。谢安澜冷冷一笑,“那酒里面的药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公主喝酒的时候,喜欢给自己助点兴吗?”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可皇帝却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已经有数了,不过是对外怎么说的区别而已。 永宁公主矢口否认,“我也不知道那里面被下了药,也许是有人要害我们两个,所以先在酒里下了要,然后又指使那宫女将世子你给引了过来。” 谢安澜继续步步相逼,“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主你亲口跟我承认了,是你让那宫女请我过来的,还说有话要单独跟我说。那杯酒也是你递给我的,说是只要我喝了那杯酒,你就放下过往的执念,跟祝少将军……”谢安澜十分恰当地在这里顿了一下,足以让在场的其他人回味这其中的意思。 然后才接着道:“只不过我最近正好在喝一些汤药,所以就没喝那酒,后来……就是三皇子他们赶了过来,也是巧了……” ‘巧了’这两个字,谢安澜说的也是相当意味深长。 奕世子和永宁公主二人各执一词,但旁观之人,显然是更偏向于相信奕世子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永宁郡主倾心奕世子也不是一两天了。眼见着皇上有要把她许给祝家少将军的意思,她大约是被逼得急了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此时,欢颜亦是迈步向前,走到谢安澜身旁的位置,声音清清冷冷,“永宁公主,我知你一向不大喜欢我,每次我进宫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都十分不友善。一开始我还纳闷这是因为什么,我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