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是你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这件事,还是……你欺君罔上,根本就没有受杖刑的这件事?” “我……” 范正奇刚说了一个字,谢安澜就又是开口打断了他,“还有,你能给我什么?金钱?地位?”他轻蔑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范正奇,“你觉得我缺那些东西吗?” 而眼下,这消息肯定也瞒不住了。天香楼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间青楼,此时这里聚集了不少的客人,生命案这样耸动的事情,自然引得不少人来看,怎么可能瞒得住。 没多久之后,府尹大人赶到,看到室内的情形,只觉头大如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啊,怎么偏就让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荣国公的儿子可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怎么敢接在手中。 但眼下这情况,他是不接也得接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那京兆府尹终于下令让衙役们把那范正奇给押回了衙门,但他也知道这案子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审得了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也罢了,可这欺君之罪……他可无法做决断。 谢安澜倒没有跟着一起去京兆府衙门,这么多人亲眼见着了,他不信那京兆府尹敢把范正奇给放了。 折腾了这许久之后,谢安澜终于回到了定安王府。 而这时候定安王和定安王妃都还没睡。听闻谢安澜回来了,当即把他给叫了去。 听谢安澜说了范正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之后,定安王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面带怒色,“这荣国公府还以为他们真的能一手遮天了,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从定安王和定安王妃这里出去之后,谢安澜回到了他和欢颜的住处。 欢颜也还没睡,见着谢安澜进来,便是直起身子来问道:“在哪里找到的范正奇?”以他的性子,若是没找到范正奇,是不会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范正奇了。 “天香楼。” 欢颜微微点头,“那他这次可真惨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饶过他的欺君之罪。” “他老子这下也是自身难保了。皇上从来不乐意看到外戚壮大,对荣国公府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都没有放在明面上罢了。三皇子最大的优势是在他母妃的娘家,而劣势也恰恰正是如此。”如今皇上得了这机会,定是要好好敲打荣国公府一番的。 “只是,事情远不止于此……”谢安澜从欢颜的手里接过她刚倒的茶,抬眸看着欢颜。 “什么意思?”欢颜不解地问道。 “穆柏在青楼里找到范正奇的时候,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满是伤痕,已经咽了气。” 这倒是很出乎欢颜的意料之外,“还有这样的事情……” 欢颜缓缓坐了下来,皱眉沉思,“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利用我们……?” 那范正奇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在被皇上责罚之后的当天晚上,在青楼里弄出人命来,他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他犯了欺君之罪吗? 谢安澜指骨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很有这个可能,找到范正奇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青楼女子已经死了,他似乎也很诧异。或许……那青楼女子真的不是被他给弄死的。但这也说不定,也许他是因为喝醉了酒,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大记得了。但无论他记不记得,这桩命案势必要记在他的头上了。” 不管是真的也好,还是有人故意设圈套也罢,这都是范正奇自作自受。自己可不会去帮他证明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不过若真的有人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那这背后之人也不难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