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带颠的往那边跑啊,果然看到了一堆人围着黑板, 她什么都没顾得上的挤进人群,大喊一声, “怎么回事?哪个挨千刀的把我黑板报给我祸祸了?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 把他扭送派出所!” 刚才还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异常,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一来就喊打喊杀的姑娘,心说平时没看出来, 这小秦同志脾气可挺大啊! 秦念...怎么这么安静啊,这时候不该是好些人跟她一起义愤填膺吗? 等到她抬眼一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板报如常,□□下的景色依然壮丽,呃...右下角的灯笼花了... 老娘.秦念眼睛眨了眨,迎面碰上厂长、书记等领导讳莫如深的表情,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 “小秦啊,没看出来,你这同志可挺厉害啊。”赵永河打趣道。 “嘿嘿,厂长,我这也是一时心急,口误,口误!” 这点赵永河十分能理解他,他早上在家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都心肌梗塞了,在舌头底下含了片参片才熬过来的,那可是他们家家传的宝贝。 “说起来,这事没有酿成大事故,全都是靠着机械车间蒋溢同志力擒破坏者,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吴占友立马说,突出了蒋溢在这个事件中的决定性作用。 秦念这才注意到几乎已经隐在人群后面的蒋溢,这事还和他有关系呢? 看到她移过来的目光,蒋溢咧了咧嘴,又是面对秦念时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几天不见,这家伙眼见着就颓丧了不少,脸上还能看见有些青的胡茬子,哪里还是当初迷倒秦念的那个小鲜肉了啊! “确实,这事多亏了小蒋,一定要给你记一功!”赵永河拍板道。 虽然一大早就找人挨家去通知他们,也给他们吓了一跳,有好些人饭都没吃就过来了。还有好些人衣衫不整,比如他,干部裤底下还穿着睡觉穿的大裤衩子。 蒋溢没说话,像是根本不在乎什么奖赏不奖赏似的,只盯着秦念看。 秦念本想去问问他是怎么抓到人的,怎么把自己造成这熊样儿,刚要冲着蒋溢开口,想到两人这两天的龃龉,又闭上了嘴,转而对赵永河说: “赵厂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蒋溢明明看到秦念看了他一眼,还嘴唇微张似要冲着他说话,心里一下子跟炸烟火似的,只觉得浑身都麻了,刚要往前,就见秦念又去跟赵长河说话了,顿时一个透心凉,只觉得不但是心,就连每个骨头缝都疼的不行。 “害,就是像人家跟你说的呗,有人想要破坏黑板报,被小蒋同志抓住了,只擦花了板报一角,算是没把整个板报都祸祸了,真是万幸啊!” 传言就是事实,只不过没这么严重。 吴占友不满意赵永河只轻轻带过蒋溢的功劳,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秦念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人趁着大早上四五点钟,厂里没有人,打更的老爷子这时候习惯去蹲会儿茅房,就抓住了这么点时间打算下手,谁知被英勇的青年蒋溢同志一把抓住,不但把人制住了,还用力敲铁架子造出声响。 打更老爷子听到动静,厕所都没蹲完,就立马过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蒋溢说您也别站这了,我替你打更,您去大院那边挨家挨户通知去吧,把领导们都叫过来,哪家也别漏了! 就这么着,一大早还没上班呢,大家都知道了。 除了庆幸,秦念敏感的捕捉到关键点,那个点蒋溢不在家睡觉跑这来干什么?不会是特意帮她守着黑板报的吧,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秦念甩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