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乐得哈哈笑,转而开始讲起孙大夫年轻时候有多浪的事迹,给孙大夫臊得不敢从屋里出来,他这婆娘,就是不给他留面子,这样怎么树立悬壶济世的形象啊! 蒋溢到了下午才回来,衣服也湿透了,头发也乱了,脸也晒黑了! 咣咣灌了一大壶水之后才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来, “您看看,能用不能用!” 孙大夫戴上花镜,手伸到背篓里去拿药,用布包上的一看就是高档药材,下面的纸包都是普通的常见药。 他先把纸包打开,看看品相又闻闻药味儿,满意的点头, “不错,都是特等的药材。” 然后慢慢把布包打开,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把眼睛往上推了推仔细看,然后抖着手看蒋溢, “这样的参用着浪费了啊,要是保存下来...” “只要有效果就行,其他的不考虑!”蒋溢笑呵呵地说。 孙大夫...这老参要是还没用,那还有能用的吗? 第二天再回到湾沟村时,秦念和蒋溢是带着一车东西回去的。 郑水根听到这信儿时,挠了挠头,这是嫌他们对下来劳动改造的人不好了?可每个村都是这么对待这些人的啊! 难道是这人不一般?还是有什么变数... 郑水根动了心思,原来郑有财当村长时,有些风言风语他就听说过,可谁也一直没确定过。 后来郑有财死了,他当了村长,郑福来竟然还总往那窝棚跑,这就很奇怪了! 郑有财在湾沟村经营了这么些年,郑福来是想接他爸的班当村长的,可郑水根最后能当上村长,足以说明他某些地方是有长处的。 他把这些小小的不正常串到一起,虽然也没得出什么结论,但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 “走,去看看!” 郑福来家 “你说那两个上级领导又回来了?” “是啊,就在王培水家前头呢。” 胖胖的郑福来听到这话从炕上骨碌起来,他昨天就听说有领导来了,还想去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搭上关系,谁知还没等去呢,人就走了。 现在听到人又回来了,赶快扭着肥胖的身子穿鞋往外走,他爸的村长位子他是一定要想法子抢回来的。 王培水、孙兰香还有金豆张大着嘴看着一驴车东西被拉进小院。 “大哥,大嫂,快来帮帮忙呀!”秦念笑着喊。 三个人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赶快上前帮着卸东西。 好些吃的用的、簇新的被子衣服,金豆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金豆,这是给你买的!”秦念拿出整套的文具笔本递给金豆。 “可不敢要,可不敢要!”孙兰香忙拒绝。 “拿着吧,这是给孩子的,”秦念坚持道,“秦老师也一定希望金豆能好好读书!” 躺在床上的秦景学点了点头,他在这里这些年,多亏了他们一家照顾,尤其是这几个月,要不是他们坚持来照顾自己,以他的心怕是早就一死了之了。 金豆看秦老师点头了,才接过了书本,珍惜的捧着不知道怎么招好了,一个劲儿的对他爸妈说: “爸妈,你们看,这么好的笔本!” 王培水和孙兰香都是老实人,“哎哎”地答应着,对秦念却不好意思极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拿着吧,要不是你们照顾秦老师,他可能也坚持不到现在,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多多照顾呢。” “这怎么话说呢,俺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秦老师的,您就放心吧!” 孙兰香帮着秦念把屋里的被褥什么都换了,蒋溢跟着王培水把窝棚漏风的地方重新修补加固了下,一番收拾,这屋子简直变了个样。 秦念正要交代孙兰香,以后怎么给秦景学熬药,就见郑水根带着两个人来了,其中一个是那天载她来的郑大河。 “上级同志!听说你们在给秦同志收拾屋子,俺们也来看看能帮上忙不?” 郑水根笑着跟秦念蒋溢握手,然后问。 秦念对他没有什么不好的观感,他在他职责范围内给他们行了方便,一切都是按工作要求来的。 “谢谢郑村长了,我们这忙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个,秦老师的身体还好吧?” “我们找大夫给看了,情况不太好,随时有危险,”秦念故意说的夸张一些,“这个事我也正要和郑村长研究一下,秦景学的身体现在已经不适合高强度的劳动工作了,他现在根本无法下床,您看他这情况...” 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