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见他进了屋才往回走,不知道蒋溢在大门口拄着粽子脑袋笑了好久。 想到蒋溢家就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饭,大夫还说要保证营养好好养伤... 秦念还是去了趟黑市,碰到一个老大娘,牵着两只鸡,一公一母。 见秦念停下来看,大娘小声招呼道, “姑娘买鸡啊?母鸡俺家自家养的鸡,好几年的,最补身子了!要不是不下蛋了,俺也不能卖!还有这公鸡,总跟母鸡抢粮,俺又不孵小鸡,干脆也带来卖了!” 秦念这才想到公鸡大概是动物界里,最没存在感的雄性动物了,母鸡自己也能产蛋,根本就用不上他!要是不考虑孵化的问题的话,公鸡干脆可以消失了,这点还真挺酷的。 于是干脆两只鸡都要了,不光蒋溢得补身体,她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也得好好补一补! 晚上炖鸡的时候,冯婆婆犯了难,“咱炖哪只,给你朋友炖哪只啊?” 秦念脱口而出,“母鸡给他吧,阴阳调和好的快嘛!” 冯婆婆...这姑娘嘴上啥时候能有个把门的呦! 第二天蒋溢顶着纱布脑袋上班,本来到厂之后就打了好几回仗,这下添了“彩头”更没人敢欺负他了。 在厂里的蒋溢总是有股痞气,不说话时冷冷的生人勿近。也就杨树这样的厚脸皮敢往上靠。 “溢哥,这脑袋咋整的啊!”见面先递根烟,杨树关切道。 烟在修长的手指间打着转,熟稔地夹起,就有长眼色的上来递火。一点星光燃起,蒋溢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绝对是个老烟民。 见蒋溢没答话,杨树也就不敢多问,转而嘻笑着讲起听到的八卦来, “大毛跟我说溢哥在食堂主动认识姑娘去了,我说怎么可能,哪个不长眼的认错 人了,连这样的话都编排的出!” 追着溢哥满哪跑的姑娘从厂这头能排到那头,连那个从京市来的吴思思都经常来找,溢哥咋可能上赶着别人嘛! “是真的。”这回蒋溢回的干脆,利落的甩出几个字。 “就是,我就说是假...嗯?” 杨树傻了,啥玩意儿,这事是真的?溢哥还承认了? 正呆滞呢,有人嘻笑着朝这边喊,“溢哥,有人找!” 那门口站着的,不是刚才提到的吴思思还能有谁? 杨树心说,看来这位和自己一样,都是为那谣言来的。自己听到这消息都惊了一下呢,也不知这姑娘能不能受得了。 见蒋溢没动弹,吴思思自己走了进来,“蒋溢,我跟你说话呢蒋溢!呀,你这头怎么弄的?” 蒋溢从小就打架无数,可嫌麻烦从来不包纱布。即使是开了口子消消毒继续该干嘛干嘛,有一次让大院卫生所的护士撵到家门口,到最后也到底没包扎,现在包成这样,这得是多大的伤啊! “别动我,有什么事儿说!” 蒋溢一把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颇珍惜的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粽子,这还是念念帮着护士包的呢。 吴思思被躲开,脸上有些挂不住,可还是没走,梗着脖子道, “我是来问你昨天食堂的事儿的,他们说你...” “是真的,怎么了?” 吴思思还没说完呢,就被蒋溢截了胡,痛快的答道。吴思思愣在当场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杨树满脸同情,看吧,我就说人姑娘接受不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