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沈昀沉吟片刻道:“分列两国,各为其主罢了,大将军何必动气。”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让松坦思仁闭上了嘴。 事实上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自己就意识到那话说得不对劲。 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与陶晋仁之间乃是敌人,他要攻打他,他组织军队抵抗他才是正理,否则那才是真的让他瞧不起了。 不过这会儿他是话赶话,再加上他因为在沈昀面前言而无信导致他故意胡乱说些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好化解沈昀对于议和退兵之事的忽略。 “倒也是,终归是各为其主罢了。 不过还是你们大梁军队不行,不然又怎么可能让我到了这里。” 这话松坦思仁实在是说得很不客气。 沈昀看他一眼,只见他满眼都是狂妄和张扬。 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毕竟他们一个吐番邦子,以往就只能在西疆边界打下酱油,艰难地抢些东西过冬。 而这次竟然让他接连攻下十数城,一路高歌猛进,打到京城脚下。 他身为吐番将领,得意也是能理解的。 但这话里透着侮辱大梁的意思,他身为大梁朝臣当然不能忍。 “大将军此言差矣。”沈昀驳道。 他说如果他觉得大梁军队不行,不如就此退出去,再到边疆试着打一打,看看还能不能如期打到这里。 松坦思仁不过是随口吹了一个牛皮,根本没想到沈昀居然会反驳他,还用这样的假设…… 他默了,因为不仅沈昀清楚,就连此时得意洋洋的他自己也甚是明白,这次他能够打进大梁都城,兵临城下,可不仅仅只是他吐番将士英勇无畏。 其实这其中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在于某些不能说的秘密。 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他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哈哈哈,沈兄弟,你津有趣得紧,我撤走了,你们大梁皇帝倒是如愿了,可我呢?我手下将士呢?谁来操心他们的吃用住行?” “十万两黄金足够大将军再招个十万兵马,吃上个三五年了。”沈昀直指问题关键。 意思你既然说自己是为了金银钱财而来,那么现在大梁已经做了退让,给了你这些东西了,那么你便可以走了。 “哎,沈兄弟是不知道本将军的难处。”松坦思仁一听话题又绕了回来,连忙诉苦。 苏青宁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回,你一句我一句,句句说得让人心惊胆战。 她好几次都觉得沈昀的话说得太强硬了,生怕松坦思仁那个暴脾气会突然间暴躁起来,然后发扯着沈昀的颈脖子狂揍。 然而并没有,直到辩论结束,松坦思仁也没有动手,沈昀的每句话都说在他的点子上,让他既惊且怒,但又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一时之间他很是抑郁。 不由得挥手赶人。 赶的自然是苏青宁和另外两个舞伎。 见状,苏青宁连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昀后,拉了一把两人,三人匆匆而出。 苏青宁顶着寒风站在帐篷外支愣着身子偷听里面的动静。 “大将军,你既唤我一声兄弟,那兄弟我便不得不与你说实话。 议和的事情尚可以慢慢谈,但这次我必要带走陶大人。 他是我大梁的官员,长期住在吐番营帐之中算什么事。” 沈昀这话说的真的很沈昀,苏青宁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不过她不能笑,她还在等松坦思仁的回答。 很明显松坦思仁犹豫了,因为好半晌都没有听到他说话。 苏青宁静静地等着,可还没有等到就看见先前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又出现了。 他竟然也在偷听! 苏青宁瞧了一眼营帐前站得笔直的四个侍卫,朝他们指了指那个偷听的身影。 可侍卫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站在原地,跟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喂,这位小哥,那里有人。”苏青宁走近了悄声道。 那侍卫瞥她一眼,似是懒得理她,但苏青宁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在她确定了这些侍卫不会把她怎么样之后,她扯了扯离她最近的那个高个子侍卫继续提醒。 搅得他实在心烦后他没好气地道:“那是俄们大将军客人。” 他的大梁官话说得很是别扭,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西北边疆的味道。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苏青宁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松坦思仁的客人,这是何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