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骂他的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唤过三丫,跟她交代好苏青宁喝醉酒会闹腾的事宜,自己提着酒壶去了书房。 在那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了。 看到他进去,便迫不及待地发问:“谦之,你想好了吗?” “老师这话怎解?”沈昀掀眉。 “为师近日游历大梁,本该北上,恰逢路过顺天府,便过来看看你,闲来无事,卜了一卦,卦象不甚好呀。” “多谢师父提点,无妨,小事一桩。”沈昀并不怎么在乎。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他自己的命运吗? 自他父亲宠妾来妻那一日起,他就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了。 尤其当他的庶弟生出来之后,幸福就彻底地与他分道扬镳了。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兄弟有时候并不是用来友爱的,什么悌于长,守孝悌都是骗人的。 在他们家里,兄弟是用来争斗的,父亲常年累月的偏心,导致他已经忘记了被父亲疼爱时的感觉。 别人随随便便写个大字,就能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父亲的称赞,而他却只得来一句话:“这写的都是什么?” 也许刚刚一开始他初写大字时的确写得不好看,但不服气的他后来日夜勤加练习,写出来的大字足以媲美父亲的字。 然而得到的仍然只是一声冷笑,斥责他连写个字都没有自己的主见。 就只知道临摹而已,没有自己的风骨,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张宗正看出他心中苦涩,知他定是又想起了从前。 他记得那么深,不过只言片语就会让他重新回想,可见他从未忘记过。 就算自己教他学道,他也从未真正有过道心,算了吧,他依旧拿他没法的。 “那个女子……”张宗正想要提醒他一句,他为他占的那个卦象这次与他那些不靠谱的家人并无关系,而是与那个灵动的女子有关。 “师父,我心里有数。”沈昀淡声打断他的话。 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只是不愿意去做罢了。 “人啊,不能贪心,这一旦贪心了,便会生事。”张宗正摇头捋着胡须叹息。 “师父,我就贪心这一次,你便由着我又如何。”沈昀无畏无惧。 他习惯性把所有情绪掩藏起来,就算在教授自己本事的师父面前也一样。 张宗正心知这个徒弟他是劝不了了,或许这就是命,无论他怎么想办法替他更改都没有办法做到。 当然这事儿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那个女子的出现就是意外,他很早之前就相过她的命,原本是个克人短命之人,如今却是极旺之人。 张宗正寄希望于苏青宁,希望她能真正带给他奇迹。 翌日,苏青宁睡到太阳出来才醒过来。 她瞧见床头从窗缝间漏进来的点点阳光,一个跟斗翻坐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趿就忙不迭地到处找衣衫。 穿好她想到今日要出门的事,连忙开门去唤三丫。 只门刚一打开,沈昀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门外,看她一眼,从头到脚便打量了个遍,目光定格在她赤着的脚上,不悦地道:“急什么,时辰还早。” 苏青宁浑然不觉他的眼神,一心催促三丫帮她打水洗漱。 “床上去。”沈昀不由分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蛮横地将她丢到了床榻上。 苏青宁柳眉一竖,就要发飚,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因为她看沈昀居然在屈尊给她穿鞋,所以他刚刚那样凶她是怕她赤脚着凉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