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人影闪烁,大家兴味十足地围着、笑着,但因为领头人物没有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羊肉。 等到呼延协律到了,大家齐齐行礼,苏青宁还躲在帐篷里,她不想出去应酬,她只是紧盯着外面的动静,以及看着呼延协律身边跟着的闵文中。 没错,她做这些,只是想要引闵文中相见。 她的计划有变,急需与他沟通。 不过很明显呼延协律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在接受过手下人的大礼后,他立刻便朝着苏青宁的方向走来,亲自把她请了出去。 苏青宁缓缓看向闵文中,而他也正好看过来。 这一幕被呼延协律捕捉到他,朗声笑着道: “你们也是见过的,便不用着介绍了吧。” 他与苏青宁的相识还要得利于闵文中的功劳。 要不是闵文中当初带着他南下巴蜀之地,如何能够遇上苏青宁,那他也不至于一见之下便念叨了她差不多快四年了。 夜晚降临,在篝火地映衬下,半边天空是亮的,半边天空是黑。 黑亮之间的界线模糊而宽泛,呼延协律看到烤好的全羊高兴之余大手一挥,请来了他阵营中的主要将领,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好几次呼延协律都想把苏青宁叫过去,带着她一并去敬酒吃喝。 不过苏青宁以不胜酒力,喝了酒便会头晕的说辞躲过了。 开始呼延协律还能时不时地照看着她。 等到他喝酒上头,与手下人一闹腾,便渐渐地把苏青宁忘记了,只顾着与底下人喝酒划拳去了。 苏青宁眼见着气氛推高到这一步,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躲到角落里去。 闵文中此时也端着酒盏过来了,两个人假装久别重逢,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眼见身边没有闲杂人等后,苏青宁询问起计划是否顺利。 “如无意外,两日后货物便能到达,到时候依计划行事。”闵文中毫不含糊。 这一整天苏青宁忙着倒饬吃食,他却也没闲着,又奔波一番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才放手。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带个人一起走。”苏青宁提及了阿笑。 闵文中想了想,劝道:“此番行动本就有风险,要是被发现了,你我倒没什么,但以那一位的性子,必定要为此事负责。” 闵文中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对于呼延协律来说都很重要,他轻易不会对他们下手,就算他们犯了错也不至于下杀手。 但是除他们两人以外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死都是轻松的,最可怕的是死而不得,活而不能,半死不活,受尽折磨。 这番话一说,苏青宁有些害怕了,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闵文中。 因为她之所以提出要带阿笑离开,是因为她想救他,而不是想害他。 可若是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在呼延协律手里,她岂不是要愧疚死。 闵文中在一片非凡的热闹中看到苏青宁脸上的犹豫,他笑了,抬手借着割羊肉凑到苏青宁耳后轻声道:“吓你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苏青宁久久没有动弹,她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闵文中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同意了。 “你是不是也认识他?”苏青宁想了想问道。 闵文中点头:“他很特别!” 这便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虽然两人都与阿笑打的交道不多,但同时都看中了他,说不清为什么,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磁场现象,一看到他就会莫名其妙地被吸引。 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呼延协律的声音:“闵先生,青宁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离得很近。 苏青宁一惊,连忙转身,他竟然就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光辉最闪耀的地方,绕到了她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她的心一阵寒凉,心脏止不住的“扑通扑通”乱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