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坚决反对陶华宁亲自动手。 不管他如何表示等到他们对他用刑问出来就杀了他们,他会有办法脱身,或者他不怕承担责任,苏青宁都没有松口。 “宁哥儿,你不能这样,你是今科探花郎,现在又做着县令,以后前途似锦,实在很没有必要为这几个宵小恶棍坏了自己的名头。” 苏青宁忍着剧痛劝说陶华宁。 她也不想放过这两个刚刚一路追着她又打又骂,还想要侮辱她的恶棍,但身体的剧痛让她及时保持住了冷静。 她迅速地找出了最好的报仇的办法。 陶华宁见她如此坚决,知道他是不可能说服她了,便跟她承诺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他们,但为了撬开他们的嘴巴,动刑是免不了的。 苏青宁摊了摊手,这一点她没有意见。 她又不是玛丽亚圣母,别人以恶相向,她还之以恩惠。 脑袋怕不是被驴踢了。 两人商量定了,识趣的陶甲已经把两人押了过来。 苏青宁看看四周,这里离得皇家别苑有些太近了,她怕一会儿搞出来的动静太大,被人看到或者听到不好,便提议把他们带到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去。 陶华宁当即答应下来,将人一捆直接塞进他们自己开来的简易马车里。 马车才行了一刻钟就到了地方。 苏青宁本想扶着车辕下车来,可她连摔被打的,腰腹疼痛得厉害,根本用不起力气,只能扶着车辕眼巴巴地看着。 陶华宁先行跳下车本想扶她一把,见她这般模样,心一横索性伸手一把将她打横起。 嘴里直道:“得罪了,你受着伤不宜乱动。” 苏青宁脸上一阵火热,好像被人拿炭火点着了一般,火烧火辣。 不过这段路并不远,因为马车已经开到了二门处,陶华宁抱着苏青宁跨过二门门槛,穿过一道抄手游廊就到了正房。 陶华宁先将她安置在这里,柔声告诉她陶甲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一会儿丫环先给她擦洗身子换衣衫,他这就去审审那两个狗贼。 苏青宁心里慌得如同小鹿在里面头乱撞,巴不得陶华宁这会儿赶紧离开。 刚刚两个人的距离为负,姿势实在太暧昧了,她在一呼一息间闻到的全是陶华宁身上的墨香气息,搞得她心慌意乱,脸颊红得透透的,半晌都没恢复过来。 陶华宁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又见她脸蛋红通的,喉头一滚,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刚刚抱着苏青宁时心里的想法其实很单纯,他知道青宁受伤发,不方便动弹,一心就想着不能让她疼,心头并无其他想法。 但现在却忍不住回想,刚刚双手抱着她的时候,那手感软软的,柔柔的,她身上的味道也是清清的香香的,让他忍不住长吸一口气无限回味,一时之间竟舍不得离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两个人一个低头害羞,一个满面不舍,满心回味,直到秋末的风乍起,吹得苏青宁身子冷得抖了一下,她才找回神思,连忙推开陶华宁自己靠着床柱坐好,抬头刚好看到门口有个端着铜盆的小丫环。 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开始只顾着身体的痛,没想太多,这会儿安稳下来了,只觉得浑身粘粘腻腻的很不舒服,她迫切地想要清洗一下自己。 陶华宁如梦初醒,连忙起身,跟苏青宁保证说他会尽快审出来。 他人一走,苏青宁彻底坚持不住了,往床上一倒,满脸痛苦,满心疲惫。 她又痛又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小丫环见状连忙来扶,伺候着她擦身换衣,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苏青宁终于得以清清爽爽地躺在床榻上。 再喝上一碗粥,身子骨一下子舒服了。 这个时候她便有些好奇陶华宁那边审问得怎么样了。 她轻轻抬了抬胳膊腿,发现好了些许,至少能够走路了。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请小丫环帮忙扶着她去找陶华宁。 小丫环早就得了陶甲的吩咐,知道面前这位主是自家公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对于她的要求自然没有不从的。 安静地在前面带路,就在隔壁院子,离得倒也不远。 只是刚到门口,苏青宁就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