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俩人好不要脸,居然背着她商量娶不娶她,娶不娶玉珠珠的问题。 她有多稀罕吗?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沈昀,这一切都是他在主导,她只是反抗不了。 以往苏青宁还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但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心思变了。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不过苏青宁已经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情。 她悄悄地贴着墙壁从原路溜了出去。 故而并没有听到沈昀后面所说:“殿下不必操心此事,齐人之福虽好,但并非我所想,玉家也不会因为嫁一个女儿出来就改变立场。”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东宫太子自身难保,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倒向太子。 所以娶不娶玉珠珠作用暂时不大,他不认为玉珠珠能够左右人老成精的玉老将军。 而且玉家的态度从看守着他们的禁军副统领玉流轩的做法上便可见一斑。 故而沈昀并没有将梁成邺的话往心里去,他目前想做的事,就是解决太子之危,然后回到家中,顺利地迎娶苏青宁。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不管逢不逢赶集,每天也都是热闹非凡。 陶华宁在街上狂奔着,来往之人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内心里无比地清楚,他现在想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奔跑了近半个时辰,除了身子越来越累,气喘吁吁以外,内心里一片空虚。 “少爷,你别吓小的,你这是啷个了?”陶甲一路上驾着马车跟在陶华宁身后。 他在城外接到他,然后进了城门,自家少爷就跳下马车自己跑起来。 他原以为他是马车坐久了脚麻了,想要下来运动一下。 但见他跑了半晌,也并没有想要上来的意思,他这才急了,连忙急喝几声,追上陶华宁。 陶华宁随即离下,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道:“上车去北兴街。” 陶甲顾不上多想,眼见着自家少爷浑身是汗,忙着拿帕子给他擦汗,又给他端茶倒水,忙得不得了。 陶甲却并不见得领情,只是没有感情地重复着:“去北兴街,快点。” 陶甲一愣,连忙放下茶盏,坐回车辕上,长鞭一扬,马车奔走出去。 不过两刻钟便到了地方。 不等马车停稳,陶华宁就直接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敲开院门,留下陶甲在后面扬着嗓门大喊,根本不带理他的。 陶华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小院里跑了一圈,然后才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小院的主人——二皇子梁成铭。 “陶大人怎么来了?”梁成铭自从陶华宁离开他的小院,这一路上都有派人跟踪他。 对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异常清楚,此时不过是常规性地寒暄罢了。 陶华宁心里大概知道一星半点,但他所求并非这个,因而此时并不在意这些虚的,当下他只想知道他要的信息,便不客气地道: “二殿下,我想知道沈兄和玉家的事情。” 梁成铭注意到陶华宁对沈昀的称呼轻轻笑了一声,精明的眼眸微微眯着,朝后面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便呈上了一卷厚厚的案卷,他朝陶华宁点了点,不动声色地往后一靠,冷静地看着。 陶华宁得到允许当下也不客气,翻开卷宗就贪婪地看起来。 上面全都是有关沈昀的消息。 一页一页地翻,一个字都不敢放过。用手指比划着一字不漏地全都看进去。 不过前面都是记录地沈昀的成长经历。 前期跟所有名门世家的子弟一般,是嫡长子,受到的重视自然不一般。 但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他五岁那年,他父亲娶了她母亲的庶妹为良妾,接着情况一下子变了。 母亲突然落水,生起了重病,眼看着就要没了,还要路遇神医,救活了他母亲,接着沈家的情况便完全变了。 说实话沈昀的这些经历真心说不上好,童年生活也不甚幸福。 至少在他五岁以后他的父亲一直都是缺席。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一个因病而有些精神不对劲的母亲。 往后便是伺候他的下人仆妇了。 沈昀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小时候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每日里读书写字,一个人孤孤单单…… 陶华宁看着沈昀如此的状况,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样的他难得没有把自己养废了,还能在成年后考取状元,也是真不容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