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简单在于,这事只要太子出面澄清,或者找到相关的证人证明他那不靠谱的侍妾的父亲是打着他的幌子强占庄子便可。 但说不简单在于,恐怕他们能够想到要找的证人早就已经被人有所安排了。 就算他们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够替他们说话,反而还容易被他们倒打一耙,更加坐实太子的谋逆之罪。 “只是那庄子若不是太子的,会是谁的?”苏青宁突然想到关键点 这件事情的全部因由都在那座出了问题的庄子上,总得有个关系人吧。 杜九道:“说来也怪了,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富户乡绅。” 这一点他们也早就查过了。 “看来你们查晚了,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或许那位前庄子主人的资料没有做过手脚,而压根就是一步早就布好的针对太子的棋。” 苏青宁一拍几案让他们把坑太子的那个叫胡涂从的人找来。 “胡涂从,胡涂从,这名字取得倒是真好!”苏青宁忍不住吐槽,他竟能凭一己之力把太子给坑了,真真正正是极厉害的。 “这会儿怕是也找不到了。”杜九无奈地摊手。 苏青宁一怔,想想也是,他们连普通的证人证词都能备好,让皇帝都无从查起,像胡涂从这号人怎么可能放过? 杜三突然道:“他被关在大理寺的牢里,或许我可以潜进去问一问。” “不行,大理寺的大牢你又不是没去过,太危险了。”杜九不同意。 苏青宁看他反对的那么快,想想也知道大理寺的大牢恐怕不是谁都能闯的所在,当即让杜三三思。 杜三却一脸坚定地说他一定要去看看,还问苏青宁想要问他什么事。 “我比较倾向于这一切都是早早预谋好的,只为要对付太子。 所以你若真能进去,便去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谁主导的,或者在他强占那座庄子时,有谁在引导他。” 听见苏青宁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杜三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原本他并没有对苏青宁抱任何希望,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一个来自乡野之地的女子,能有多少见识? 但她刚刚看问题能够一句话切中重点,还是让杜三颇为服气。 这事儿还没有查出过子丑寅卯来,苏府里的日子便热闹起来。 自从刘姨娘在琉璃院里摔了一中奖,受了那样一场戏弄后,她就完全恨上了苏青宁和玉氏,心心念念着要把场子找回来。 一是向沈文林吹枕头风,各种说苏青宁的不好,又说沈昀出事会连累他们。 说得沈文林把沈昀恨出了一个洞,对着没有见过几次面的苏青宁也是好感全无。 尤其当他得知苏青宁就是当初那个在大包梁村赶他们走的村姑后,更是连连拍着床板大骂沈昀不孝,居然找了那么一个女子回来,妄想做他们沈家的嫡长媳。 这么一气一拍,沈文林差点忘记了他正在跟刘姨娘做床上运动,然后半道上就泄了气,跟个皮球似的,一下子没了气,刘姨娘刚到劲头上,这回也只得受了。 她暗暗决定以后不在这个关键时间说沈昀的事情,免得影响两人的体验。 但此事既然已经说上头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掰扯清楚,因为刚刚沈文林的那句嫡长媳让她十分不舒服。 “老爷,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咱们家会不会又像先前那样?我可不想再去洪县那样的地方了,太,太吓人了。” 他们能活下来简直就是老天爷眷顾了。 沈文林抚着她的脸颊爱怜地道:“怎么会,上回咱们是没有找准主子,这回跟对了人,他自然会保着咱们。” 他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站队,不表态。 这次他一回到京城,就立刻靠着玉府的关系攀上了一棵大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官复原职,春风得意。 “那咱们要不要救大少爷,他毕竟是老爷的嫡长子。”刘姨娘特地咬住了嫡长子三个字,然后眨着一双媚眼看着沈文林。 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哼,我让他跟着我一起投入那位爷的门下,他非不听,如此不省心,现在出事也活该,没有了他,我沈家还有轩之,怕甚。” 沈文林的话彻底地取悦了刘姨娘,她现在有答案了,不怕苏青宁所说的什么连坐之事了,而且自己生的儿子的前程也有了着落,高兴之余,她娇媚一笑,伸手扶上他的脸颊,使尽浑身解数伺候起他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