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榻又如何,反正我不会动你。”沈昀把她拉上床榻,似乎是在说软榻多不舒服,而床榻有多舒服。 苏青宁之前一着不慎已经被他抓住了一个把柄,这回死活不肯。 沈昀摊手,没再勉强她,只说她要是睡着不舒服,他的床随时欢迎她。 啊呸,沈昀说那话的表情虽然很严肃认真,但苏青宁却听出了一抹让她无法忽视的又惑。 臭男人,他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身上的男人气息浑厚,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多的是女子任由他挑选。 她其实也无法免俗,只不过她比那些人对他更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让她对他的害怕多过对他的喜欢罢了。 这是官船,在经历过一次刺客事件后,后面的防护其实已经很森严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刺杀。 不过沈昀才不会告诉苏青宁,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苏青宁对他无意识的依赖。 晚饭时间,两人的舱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陶华宁。 分别数日,苏青宁再见到他,她简直快要认不出他了。 只见陶华宁一身灰扑扑的长衫,头发凌乱,胡子拉茬,满眼憔悴,整个人好像街头流浪的乞丐。 “宁哥儿,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打扮。”苏青宁一眼看到,有些不敢相信,双眨着眼睛多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真的是他,连忙冲上去。 陶华宁本来眼神暗淡,神采全无,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但在听到苏青宁的声音后,幽暗的双眸一下子有了光彩,但在看到不管不顾朝着她冲上来的苏青宁之后他双脚一滞,却是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让她看到,这实在……实在是…… 他双眼闪烁,心情紧张到了极致。 在他犹豫的片刻间,苏青宁已经跑到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满脸关切地看着他,双眼一红,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青宁,青宁,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哭,千万别哭。”陶华宁慌手慌脚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青宁。 他回头瞪了一眼陶甲,为什么来报信的衙役不说清楚是谁在安定县衙管制的河道遇刺。 要知道是青宁,打死他也不会这般模样示人。 他怄得半死,可此时已经回天乏力,该看到的她都已经看到了。 陶华宁心想,现在青宁对他的印象肯定更不好了。想到这里他的情绪一瞬间落入谷底。 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了,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陶华宁你应时这样做安定县的县令的吗?”沈昀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陶华宁,这与他想象中的他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陶华宁看他一眼,面无表情。 沈昀并不觉得自己被冷待了,自顾自道:“北边今年大旱,保定府的百姓所种粮食今年颗粒无收,你身为人子不思如何替父分忧,反而在这里扮痴装傻,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们父子的事不用沈大人操心。”陶华宁冷冷地回怼他。 以前他们两个人也为了苏青宁争过,抢过,但那时候青宁并没有做出选择。 可现在她已经选择了,而他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京城那群人把他给拿捏住了。 如果这就是官场,那么他一点儿也不想踏入。 难怪他爹很早之前就说过他这样的个性不太适合纷繁复杂的官场。 可他为了完成陶家人入仕做官的愿想还是踏入了官场。 没想到才初涉其中,命运就跟他开了如此之大的一个玩笑,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打得他措手不及。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沈昀发出直击陶华宁灵魂深处的疑问。 “是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呵呵,换位思考,得到青宁的是我,而你两手空空,你觉得值得吗?”陶华宁原先就说话行事大胆,现在更是毫不避讳他对青宁的感情。 他后悔他表达晚了,他应该早在两年前刚碰上青宁的时候就跟她定亲成亲。 为什么非要有个十八岁的阻拦,为什么他要那么听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