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大户,号称陶半城,自是不缺银两,只是这伙贼人胃口也太大了,一出口就要十万两,我们需要时间来筹集。” “哦,么子久蛮?你就不怕等久了,陶大人被人撕了票嘞。” 刺耳不客气地话从大踏步而来的孙不二嘴里说出来。 苏青宁一听顿时炸毛了,不过瞪了他一眼,看看身边的人,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口。 “呜,呜,呜,担心是担心,可是这银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总要想个办法弄不是吗?”苏青宁低着头抹眼泪。 孙不二看着她微弯的脖颈,白皙修长,优雅好看,不由得连吞了几下口水。 “少夫人别听孙县丞胡说,也莫要太担心,你这边先筹集着银两,我们这边也会全力搜寻大人所在。” 毛文拉了一把孙不二,把他像钩子一样的眼神从苏青宁身上强行拉走。 孙不二不高兴地推了一把毛文,嘴里骂骂咧咧地教训着他,说他管他主簿那一堆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他操心。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县令大人的未过门的夫人,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劝你还是要自尊自重的好。” “哼,我呸,我呸呸呸,你算个么子东西敢管老子的事……” 一阵叫嚷声远去,苏青宁兀自低头抹着眼泪。 陶甲和李大丫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看不明白。 陶甲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个毛主簿看到硬是要比孙县丞靠谱些,咱们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哈忙找找大人。” “找他?”苏青宁哼了一声,打开从毛文那里拿到的地契摊开道:“我早先说过,看人看事不能看得太表面。总有些东西是眼见都未必为实的,就好比人心。 但有些虎狼之心的人善于在人前伪装自己,很容易就会将人蒙蔽住。” “小姐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在这样,公子真的不会有事吗?”陶甲心里很是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苏青宁摇摇头:“前头我还只是猜测,现在大约有六分成算。 他们如果是为银钱而来,宁哥儿暂时不会有事。” 苏青宁话虽重,但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但此时不能不这么想。 “那这些咋个处理呢?”陶甲指着苏青宁放在桌案上的地契一脸不解地道。 贼人狮子大开口,要的是十万两银票,就这么点地,能卖几两银子,不过杯水车薪,要来何用,还懒得欠下这个人情。 苏青宁瞧了一眼道:“这不是拿来救急的,我让你顺着这个信息查一查毛文背后的财产问题。” 陶甲一惊,拿着地契就要走,一旁的李大丫有些看不明白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毛主簿有问题,咋个看出来的?” 苏青宁捏紧拳头:“没什么,直觉。” 呃,这个答案让已经走到门口原本一脸信服的陶甲一下子蔫了。这个答案未免太让人没底了。 “行了,不管怎么样,先查了再说。”苏青宁稳了稳心神,此时此刻陶华宁出事,她就是主心骨,她不能慌,也不能乱,必要打起精神主持此事,不然大家都乱了,陶华宁就危险了。 她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物塞给三丫: “三丫,你拿着这枚簪子跑一趟鄂州府。” 三丫接过一看,是一枚镶金饰玉的簪子,装饰精致,看着极为贵重。 “这是甚?”三丫表示看不懂。 “去找驻扎在鄂州府的孟君翼孟大将军,我记得他跟宁哥儿是好友。” 三丫明白了,自家小姐这是要找后援了。 她定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走这条路。 “小姐,我现在不能离开你,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这跑路的事还是交给大丫来吧。” 三丫站在旁边一切都看得分明,这县里简直就是没有几个是人的,全是一群牛鬼蛇神,张开嘴巴吃人都不带喘气的。 她留在苏青宁身边,还能在关键时刻帮衬一二,她要是走了,就一切都说不好了,更加没法跟公子那边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