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重,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扰。” 苏青宁了然,她这会儿才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右臂。 她记得当时那里好像是被利箭贯穿了的,这会儿轻轻一动都觉得疼得不行。 沈昀按下她沉声警告:“别乱动,上着药,休养几日才能好。” 苏青宁皱眉:“能全好吗?”她现在觉得略动一动都觉得疼。 也不知道刚刚醒来的时候,她为什么能够无视这处伤口带来的痛感抱住沈昀的。 现在她连动都不敢动了。 沈昀眸色发暗:“能好,但不如以往灵活。” 苏青宁心头一急,脱口问道:“那,那能写字作画,做菜吗?” 沈昀低眸,紧紧锁住苏青宁的眼睛,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但他始终不习惯在她面前撒谎:“暂时不能,以后不好说。” “什么,不,不要,我不要,我的手,求你一定要治好它好不好?” 沈昀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抚:“伤着了骨头,治得好,只不能……” 苏青宁崩溃大哭:“不,我不要,什么都不能做的右手,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别激动,我答应你,会尽力治疗,并非一直不能好,只这段时间不能用,慢慢地寻着药,寻到好药了就能好。” 沈昀从未有过的耐心低着头撺着眉安抚苏青宁。 她的痛,他更痛,也更后悔因为一时疏忽放跑了黑熊,抓到两个受重伤的小喽罗有什么用。 但想想苏青宁此时的感受,沈昀又觉得这个时候倒是聊胜于无。 安抚下苏青宁,他走出房间,对着走廊上立着的黑衣人沉声道:“去,严刑拷打问出黑熊的所在,找到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断。” “是,先生。”来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沈昀叹了一口气,突然看向对面的厢房,陶华宁已经在花林的扶持下拐着腿出来了。 他坚持想要来看看苏青宁的情况。 沈昀没有拦他,这次他吃了不少苦头,与其让他们互相担心,还不如让青木看看他平安无恙,她也好安心养伤。 “青宁,青宁……”陶华宁一路走一路叫,来到苏青宁床前,看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换好,头发也恢复如初,但一张脸却是伤痕累累。 还不说她那包扎着白色纱布的右肩胛。 “伤口还疼吗?”陶华宁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伤口,但又不敢,他知道她一向最怕疼,他怕弄疼了她。 “唔,不,不疼了吧。”苏青宁不想让陶华宁担心,毕竟他也受着伤。 “真不疼了,刚刚还听到你疼得大叫的声音。”陶华宁嗔怪地看着她。 “唔,讲真话,很疼,很疼。”苏青宁被陶华宁湿漉漉的眼神泡着,忍不住扁着嘴撒娇。 陶华宁笑了,握住苏青宁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柔柔地哄着她。 声音温柔如水,苏青宁像置身于温泉之中一般,只觉得这温水轻轻地涤荡着她的魂灵,肩胛上的伤口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痛了。 “你的伤怎么样,老花头大夫说了你不能动弹的,你为什么要……有没有伤到?”苏青宁这才想起来陶华宁为了救她,连自己的腿伤都不顾了。 “我没事,养养就好,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一定能逃走,一定能……”陶华宁认真而深刻地检讨着。 “不,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当时马车翻倒的时候你也不会伤着腿,而我也不会安然地在这里了。” 苏青宁心里异常清楚,陶华宁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她。 她郑重地道谢。 陶华宁又谢她。 然后苏青宁笑了,两个人要是这样谢来谢去的话,恐怕这一个下午就谢过去了。 她看到门口站着的花林突然想起与他们同行的洪大壮。 问及他,才知道他受的伤比她轻点,至少不会因为治好了伤还留下不能大动的后遗症,眼下也在房里缩着养伤。 另外苏青宁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 “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陶华宁皱了皱眉头,当时沈昀突然出现的时候,青宁是晕过去的,所以她没有看到他从天而降的那般情形。 他却看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