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嘴,领了苏大海到他家里拿回了没来得及销出去的赃物。 不过那五十两银子却是只拿回了二十两。 问到其他三十两去哪里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自己花了,尽管过年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花销银子,可被打得软蛋一样的两个人此时却异常坚定地说就是花了,再问就不说话了。 苏青宁冷下脸来,很明显这两个人都在保护丁文山,没想到这两个混混一样的人儿对那个斯文败类居然那样维护。 她心里什么都知道,当然不能由着他们编下去,上前一步就要说出丁文山的名字,可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沈昀拉住了,朝她摇了摇头。 苏青宁不解,沈昀小声道:“一会儿跟你说。” 没办法,苏青宁这一闭嘴就错过了向里正告状地最佳机会,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里正一行人带着两个贼人去游村。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田间稻草堆,苏青宁才瞧向沈昀,不必她发问,沈昀已经开口:“那三十两他们只花了一两,其他二十九两很明显都在丁文山那儿。”这是他从他们脑海中看到的。 苏青宁点头:“我也这样想,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他那样的人不配拥有功名,就算以后考中进士也只会是贪官,祸害无穷。” 她可没有胡说这是书里写的丁文山的做官历程。 沈昀瞧着苏青宁渐渐长开变得好看的脸,她凡事精明,处事不惊,却偏偏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丁文山他首先是大包梁村的人,其次他才姓丁,他这个秀才可是村里的头一位,隔壁村没有一个。”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大包梁村的人走出去都觉得自己的腰背都是打直的。 苏青宁想毁掉丁文柱,里正不会管,因为他的行为的确恶劣,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行恶。 可是丁文山在村子里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文知礼,且又是秀才,年秋就要乡试,一旦考中就是举人老爷,这是村里无上的光荣,走出去都要比别人多长几分脸面。 所以里正岂能由着苏青宁毁了他? 再说他并没有被抓住现形,所以苏青宁不开口才是正确的,一旦开口也不见得会有结果,反而累得大家对她的印象不好。 “可是我……我不甘心。”苏青宁握拳,咬住下唇,自从她成了苏青宁之后,丁文山就像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时不时地就要爬上来恶心她一回,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收拾他,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不甘心也得甘心,这世间哪里能事事尽如人意?”沈昀是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倒是看得开。 苏青宁别过脸去,道理她都懂,事儿她也忍得下,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沈昀面前她就情不自禁地失控,放纵着自己的情绪外露。 沈昀与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他勾了勾唇,享受着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苏青宁则是低下头去,只觉得自己在进行着一个很危险的试探,她赶紧收拢了所有的情绪,进房去帮着苏大海和于氏整理收回来的东西。 银簪子和镜子因为没处销赃,都拿回来了,就连尺头也都在。 “这次多亏了咱们家青儿神机妙算,我说你好好的庄子不呆,怎么就突然带着人往家赶,原来是要拿这两个贼人。好险。”苏大海手里一边忙活,嘴里一边夸苏青宁,两不耽误。 苏青宁听习惯了苏大海时不时夸她几句,先前还害羞地红脸,现在都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这次最应该谢的是里正他们才是,幸好他们来得及时。”虽然是她专门算计着时间派人请过来的,但要是里正不卖他们面子拖延个一时半会的,也看不到最精彩的地方。 “这是当然,一会儿我就备些礼单独去谢谢他老人家。”苏大海颇通人情世故。 苏青宁点头,说这件事情倒是不忙,现在他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苏大海不解追问她是什么要紧的事。 苏青宁指着修到了近半丈高的院墙说这已经够高的了,但还是挡不住有心之人行窃,干脆换个住处算了。 “换个住处,换到哪里?”苏大海激动地反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