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弃义,不给恐怕我爷我奶就会给我背上一个不孝之名,这可是两难之地。” 苏大海粗糙的脸上一红,一把拍在额头上,懊悔地说是他见识浅薄,想的远不如自家闺女知道。 苏青宁见他大彻大悟了安慰道:“爹也是太过忠厚善良了,只是有时候人也该学着走走弯路,一条道走到黑并不是好事。” 苏青宁一番话说得苏大海十分受教,于氏也是听得认真,暗暗在心里决定,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多听听自家闺女的意见。 而一旁的沈昀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不说苏大海了,就连他听了都觉自愧不如。 这个小丫头的心肝都是什么做成的如此玲珑精细,让人惊叹。 苏家大房请客之后,便是正式搬家。 老宅子里除了苏大海藏的百十两银子和一家子新近添的细棉布衣衫,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 便把随身的衣物、棉被、细软和杂物间里的农用工具搜罗一番用族长家的牛车运到新宅子里各自归置。 其他的床,柜子,桌椅板凳统统都不要了。 东西拿走后,苏大海让沈昀看家,自己领着妻女带着给苏老三的节礼再次去了老宅。 距离请客已有三日,苏老三看到苏大海却仍旧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苏大海一脸茫然地被苏老三用眼神扎了几回,开始不明白,但在接收到于氏和苏青宁的眼神后,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还是三日前请客落下的病根。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竹篮里的节礼拿出来。 钱氏原本对他们一家三口爱搭不理的缝自己的衣衫,可见桌上有布,有肉,有糖,有糕点。 其中里面最让人侧目的还有好些精致的月饼,包装的油纸上打着精美的印花和一个显目的陶字,很明显这便又是陶家送来的节礼。 看来大房还真是攀上了陶家,这礼都走起来了。 钱氏的心活泛了起来,又细细地打量着,只见这份礼的份量且都不轻,粗略算来,除了肉一样,其他的估摸着都是端午节礼的两倍。 钱氏脸上顿时笑开了,扔了针线凑上来翻捡一回,发现还真是翻倍了,脸上的笑难得真诚了两分: “嗨呀,大海你们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怎地送这么重的节礼,还有陶家的月饼,想必肯定好吃。” 钱氏说着摇了摇苏老三:“当家的,你看看大海对你好生孝顺,这节礼送下来不得好几百文了。” 苏老三冷着脸瞟了一眼,果然如钱氏所说,脸色这才好看些许,敲着水烟枪呲着一口黑黄的牙道:“老大家的这么破费做什么,对了,陶家给你们送了节礼,你们可有给人家还礼?” “孝敬爹娘理所应当,爹可千万别说客气话,至于陶家的礼有由于家的和青儿准备,明儿个我去醉风楼送货的时候便一并带过去。” 苏大海说着快要说烂的台词,然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他爹那天攒下的怨气给消解了。 看在他们一家送了大礼的份上,苏老三难得留苏大海在里屋说话,苏青宁闲得无聊便去院子里溜达。 刚侧身出去,就听到隔间有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言语中似乎多次提到他们家和她的名字,其中还有葡萄酒之类的话。 她心头“咯噔”一跳,难道她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