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跃跃欲试。 “赛龙舟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开始,苏老爷请。”陶福见着他们一家人谁也没动,又再请了一次。 苏大海呐呐地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苏青宁已经一手拉着一个,带着她的爹娘走向马车了。 钱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过骡车走向马车,心里对马车的向往让她终于没能忍住: “大海,这骡车有些挤,你不介意……” 苏青宁笑嘻嘻地接过话头:“祖母,这马车上面倒是不挤,还有现成的茶水、糕点。 不过祖母难道忘记了,我爹已经替你们付过骡车的钱了,你要是不坐,岂不是浪费了我爹的一片孝心? 还有二叔三叔的两个小弟弟也需要祖母看护着,这天气不好,路况也不好,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得了。” 一番话说得钱氏心中暗恨,却偏偏还找不到反驳的词儿,只得用帕子掩着嘴假装嗔怒:“你个小丫头片子,话可真多。” 话音未落,苏青宁已经跳下马车去屋里叫出了沈昀,还喊他上马车一起去县城。 沈昀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他可以不去看赛龙舟,但是可以去书铺里转一圈,他上次去逛书铺时答应了掌柜替他抄书。 钱氏看到苏青宁此举刚想出声,马车已然开动,拉车的马撒蹄子往前一走,溅出好些泥水。 钱氏心中那个气呀,偏偏骡车上还有别人在,她不好自毁形象,只能半真半假的抱怨:“嘿,这青丫头拉着个官奴坐马车,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远处苏青宁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隔着万千雨幕,她似乎都看到了钱氏气得变形的脸。 只是碍于陶福在侧她不好太过幸灾乐祸,只能别过脸去朝着外面拼命忍笑。 坐马车就是快,十里路两刻钟便到了。 此时外面还下着雨,但丝毫没有影响观众看热闹的心情。 湘楚河边已经挤满了人,他们或打着油纸伞,或是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有的干脆不怕雨,就直愣愣地淋着雨看热闹。 苏青宁正寻摸着打伞找个方便观看的地方,却见陶福领着他们下了马车便往一旁的醉风楼引去。 说是他们家主子已经在三楼的雅间等着了。 来过很多次醉风楼,但三楼却还是第一次上来。 这是醉风楼向来不对外开放的所在,上来之后苏青宁才发现上面全装的窗户,此时一溜烟打开,视线毫无阻碍,可纵观湘楚河全景,停在下面的龙舟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爷。”陶福引着人过去,停在了一个穿着玄色圆领织锦长袍的年轻男人面前。 他正是陶家的当家人陶晋仁,他已然三十岁出头了,但保养得十分得宜,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皮肤白皙,眉似远山,眼神开阔,面如冠玉,看着极为养眼。 “大海兄,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可算是让我见识了。”陶晋仁温和地笑着跟苏大海打招呼,请他就座。 “陶大爷客气了,我一区区庄户,哪敢跟陶大爷称兄弟,不敢当,不敢当。”苏大海挨了竹席一侧坐了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 他心里别着紧张,但好在陶晋仁态度亲柔,让他不至于慌乱的说不出话来。 陶晋仁看他如此紧张,跟寻常人见到他时的表情一样,隐隐有些失望。 转而看向他身侧的苏青宁,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