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衣衫了。” 苏青宁道:“祖母,猪肉是十斤整,细棉布是一整匹,省着点做能给我爷做三身衣衫了。” 她知道钱氏最是精明,凭她不可能看不出猪肉的斤两,更不可能看不出细棉布的大小,她故意把东西说少了,一则是下苏大海的面子,二则恐怕背地里打着别的见不得人的主意。 毕竟拿苏家的东西去贴补娘家的事情钱氏可没少干。 以前苏青宁管不着,可今日这些东西是她家送来的,她钱氏就甭想再故伎重施占上半点便宜。 钱氏的心思被苏青宁看破,眼中闪过不快,心里气恨不已,但脸上却依旧笑得慈爱。 只是在看到沈昀身上挂着的香包时,钱氏的笑脸僵了一下差点崩掉。 等到苏大海一行人离开后就立刻变了脸色在苏老三面前抹起眼泪闹起委屈来: “好一个大房,舍得把香包送给买来的官奴,也不舍得多送一个过来。” “啊,大海先前不是给送了四个过来吗?”苏老三人不老眼不花耳不聋的,送来的东西又都是过了他的眼的,他心里岂会没数? “就四个,你我一人一个,老四得了一个蟾宫折桂,就还只剩下一个了,给了老二家的明富,老三家的便没有了。” “你这婆娘明富是我们苏家的嫡长孙,得一个香包怎么了,难道别人还敢有意见不成?”苏老三虎着脸不高兴地道。 “是是是,当家的,明富是长孙自是该他得的,可三房的明贵也是他们大江的长子,原也该得一个才是。 况且我听三媳妇说,人陶家可给大海家送了十个香包,他们家就三个人,多出来的给了那起子官奴,也还余下两个,怎么就不能匀给咱们明贵一个了。” 自从把香包分了之后,小钱氏就一天到晚地在她面前吵吵,直说她这姑母兼婆母地待她和他们三房的人不亲,大房、二房,就连四弟都有,可唯独跳过了他们三房。 理是这个理儿,可钱氏有什么办法,她就没多余的,总不能把她自己那个让出来吧。 她可稀罕这陶家的好东西了,挂着这香包走出去,哪个婆娘不夸她两句,就连族长嫂子都对她另眼相看。 自己的舍不得,就只有想办法从大房手里掏了。 可近些日子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大房自从分出去之后,就有些不大买她的面子了,看这送的端午节礼,买了整一匹的细棉布竟然都没有她的份,她这心里难受得紧,所以讨要香包一事还得落到当家的身上。 苏老三瞅了眼桌上的节礼,想到钱氏这么多年的付出,老大一家刚分出去竟然就不给她送礼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但大海这般作为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他过了一回脑子终究禁不住钱氏的眼泪和几声撒娇,拍拍大腿道:“好,好,大海刚刚说带着青丫头去大哥家了,待他回来我便走一趟。” 苏大海这一趟到底也没能给钱氏要回香包来。 倒不是苏大海不愿意给,而是他才刚刚把另外两个多出来的香包送给族长大伯和大伯母了。 借苏老三十个胆,他也不敢问他作族长的大哥要东西。 而这香包又不是别的东西,戴在身上是有讲究的,一旦给人戴了,便不能再送给他人了。 所以这个端阳节三房是注定要不到香包了。 后续的事情苏青宁是第二日出去田里捡田螺的时候听苏紫宁说起的。 姐妹俩拿着小竹篮在田埂上边说边笑。 “三婶也是记仇,今儿个该她做饭,她都假借肚子里的宝宝不乖生气不起来煮,还是我娘起来替了她,不然这一大家子可连早饭都吃不上了。” 苏青宁笑了,她原本只是搞个恶作剧罢了,毕竟以前钱氏和小钱氏可没少合起伙来欺负她娘和原主。 她这次引得她们两个姓钱的女人互相咬一回不过是讨回了一点点小利息罢了。 “哎,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们一家人,要是我们也能分家分出去该多好。”苏紫宁边摸田螺边仰着头看着蓝天叹息,只可惜这个想法恐怕在她出嫁前都不可能实现了。 苏青宁摇着头道:“你们家真愿意分出去?紫宁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分家可只分了一亩水田,稻谷才打了三石多点,我爹说交了田亩赋税连一家老小的口粮都不够。” “什么,二妹妹,你们家一亩田打了三石谷子?我听我爹娘说我们家最肥最好的田才打了不到两石,有些次一等的才一石两斗。” 苏青宁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笔账,一石折合现在的斤两就是一百二十斤左右,三石稻谷就是三百六十斤。 相比现代的亩产那自然是低到不能再低了。 毕竟没有好的粮种,也没有增产的肥料,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是为什么同样的田,他们家的田产的粮要比东院的多上一百多斤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