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强忍着脸上的烧红,她咬着唇瓣轻轻应了一声。 带着羞赧抬起头,主动凑近,再凑近—— 她眼角的余光亮起了一点橘黄。 “大嫂!大哥!整个村子都停电了你们知道吗?” 霍浅浅挽着霍筱宁的手,一人手上擎着一只蜡烛穿过院子走过来。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兴奋激动,语调欢快地道:“原来村子里停电是这个样子啊,我看其他人家也都点了蜡烛……我跟筱宁来给你们送蜡烛啦!” 橘黄色的光芒,伴随着她们的接近洒满了整个房间。 霍筱宁从前是在比林家村还要落后的小山村里长大的,显然对这一切并不那么稀奇。 只是抿着嘴角在一边安静笑着,乖巧腼腆的样子。 阮寒星的脸上还有点红,闻声应了一句,伸手接过蜡烛,问道:“外婆呢?回房了吗?” “我们先把外婆送回房间才过来的。” 送完蜡烛霍浅浅也不肯走,照旧待在窗户边上满脸期待地道:“大嫂,外婆说明天去山上扫墓。山上远吗?会不会有野生的小动物……” “你怎么还不走?” 不等她问完,冷着脸的霍沉嗓音低沉地开口。 目光危险地落在她的脸上,冷淡地道:“看来是白天还不够累。精力这么充沛,明天早上起来晨跑锻炼。” “不要啊大哥!” 霍浅浅顿时惨叫一声,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我就是想跟大嫂多说几句话嘛,不要那么小气。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平常懒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她都爬不起来去晨跑,更别说颠簸了一天了。 晨跑是不可能晨跑的。 她就要在床上懒死。 看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阮寒星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这段时间不是对植物花卉的养殖感兴趣?附近有养兰花的花农,等祭祖结束我带你去拜访一下。” “大嫂最好啦!” 霍浅浅欢呼起来,暗戳戳地瞥一眼自家大哥。 看看大嫂是怎么做的!不像大哥,一天到晚就知道凶巴巴的。 偷偷冲着霍沉做了个鬼脸,她兴冲冲地摆摆手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啦!大嫂晚安,大哥晚安!” 霍筱宁也跟着道了晚安。 眼见着她们两个回房,手中蜡烛的光芒也消失在关上的门扉后面,阮寒星忍不住笑着捏了捏霍沉的手。 失笑道:“霍先生要多笑笑。总是冷着脸,也难怪当初浅浅他们都怕你。” 她说的是当初刚嫁进霍家的时候,几个弟弟妹妹对着霍沉全都是噤若寒蝉的样子,比见到了长辈还要老实。 听到她的调侃,霍沉的眼底露出几分无奈,淡声道:“怕也好。夫人一天到晚宠着他们,都要把他们给惯坏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霍先生难道还要吃他们的醋?” 脸上的笑容扩大,阮寒星带着几分促狭弯下腰,凑近注视着他的眼眸,嗓音轻轻软软的,问道:“连弟弟妹妹的醋都吃,霍先生羞不羞?” 她凑得太近了。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鼻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璀璨夺目,犹如星河倒灌。 身上独有的清香扑面而来,霍沉忍不住嗓音哑了下去,眸光暗沉道:“不羞。” 他抬手将她直接揽在怀里,大掌贴着她腰肢不许她离开。 凑在她的耳边,道:“他们要是羡慕,自己找男女朋友去,总是跟我抢人算什么本事?” “夫人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分走。” 他说话间喷洒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廓上,带来了细微的痒意。 从来淡定从容又尊贵的男人醋意滔天,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占有欲:“我要夫人的眼睛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只看着我。” “醋坛子。” 本来只是想打趣一下,却没料到自己羊入虎口。 阮寒星感觉到身体的悸动,忍不住低低地念了一句。 “是夫人一个人的醋坛子。” 霍沉不见丝毫羞赧,理直气壮地应了,将她手上的蜡烛安放在桌面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充斥着男性力量的美感却又不过分夸张。 有种硬朗和斯文贵气相糅合的矛盾感。 就是这样一只手,捏着红色的蜡烛,慢条斯理地将烛泪倒在桌面上,然后趁着热乎将蜡烛的底黏在上面。 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也行云流水,有种流畅的美感。 阮寒星的目光情不自禁追逐着他的手,莫名在这普通的行为中一点点红了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