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看着他们从对他敬畏,只敢远远看着,到现在甚至敢打趣他,他的心里也生出别样的滋味儿。 这就是亲人吗? 阮寒星浅笑,没去干涉他们兄妹之间的交流,也没追问别的。 只是笑吟吟地带着霍沉一起循声去找外婆。 “……那还真不错。” 外婆的笑声慈爱,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略带着感慨道:“你觉得开心就好……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开朗了很多。这样很好,这份工作很适合你。” 有人在? 阮寒星略带着意外,顺着小路一转,就看到了正提着水壶悠然给在花园里开辟的小菜园浇水的外婆。 她眉目舒展,脸上的皱纹都铺展开,带着舒心。 另外一边,则是穿得简单大方,脸上带着笑容的夏昕怡,不顾泥土赤脚踩在地面上,弯腰将菜苗里的杂草拔起来。 白净的脸上也满是笑容,跟外婆说着什么。 这段时间,她好像变了很多。 眉宇间多了点干练自信,撸着袖子在小菜地里干活也不在意,不像是从前总有些自卑怯懦的样子。 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阮寒星略带几分意外,扬声道:“外婆!我们回来了。” “囡囡?” 外婆惊喜地抬头看过来,见到他们两顿时笑开了花:“跟沉沉玩得怎么样?快看看,谁来了!” 夏昕怡也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出现。 抬眼看到照旧明艳漂亮的阮寒星,还有她身侧高大俊美的男人,身形下意识地一僵。 近乎条件反射地将袖子放下来,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的胳膊,又带着几分狼狈搓了搓手上的泥土。 好脏。 她怎么能这么脏兮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指腹上还沾上了一点青绿色的青草汁液,更加凸显了她手掌的粗糙。 他一定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手吧? 夏昕怡努力地搓着,将手上的皮肤都搓得发红,却还是满手脏污,怎么都弄不干净。 这让她的眼眶一瞬间红了起来,恨不能直接把自己藏起来,不要被看到。 她不要这么丑这么狼狈得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甚至生出错觉,仿佛他正在盯着她脏兮兮的手指和指甲,眼底露出几分傲慢和嫌弃。 这样的想象,让她险些当场哭出来,心里满是挫败。 为什么? 为什么她永远都不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而是像个小丑一样,总是这样不堪? 她攥紧拳头,将手背在身后,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她满手痕迹。 脚趾紧张地扣在地上面上,不敢看人。 如果不是还记着基金会的姐姐们的教导,努力地挺直腰杆,她简直要变成遇到危险的鸵鸟,要把自己原地埋起来。 见到她这幅表现,阮寒星忍不住眉头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放开。 “昕怡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面色如常地浅笑着询问道:“在基金会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我很开心。” 夏昕怡忍不住结结巴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