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刚才淡定的惹人讨厌的样子。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有一颗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不可能。 但凡是知道多的兄弟,都不敢多说什么的。 他们身后的那位到底有多可怕,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出卖那位,岂不是自己找死! 至于那些小喽啰,又能知道多少? 不过是外围的一点小事儿,顶多也就给他再多加几个月的刑期。 这个人是在诈自己。 就算心里想得清楚,成哥的眼底还是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焦虑。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得小腿肚子都忍不住发软。 “霍总何必故意吓唬我呢?” 他勉强笑了一声。 不敢去看霍沉的眼睛,索性目光瞟向一侧,脸色发白地道:“我兄弟们当然是坦白从宽了。只是我们真的没什么要交代的,还能在说什么?” 他摊手:“我真的没什么隐瞒的,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一样。” “最好是这样的。” 见他真的不肯再多说,霍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高大的身形站起,带着无穷的压迫感。 成哥额头的汗水更多了。 他总觉得,面前这双冰凉的黑眸似乎能够穿透皮囊,看透人心,让他避无可避。 仿佛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像他这种活在黑暗里,满身肮脏的人,最不敢直视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成哥忍不住扭开脸,咬牙握紧拳头:“我怎么敢骗霍总?我只是个小人物,惹到阮女士的外婆已经是意外了,巴不得能让两位消消火。” “做过的事情都是有痕迹的。” 霍沉目光犹如料峭的寒风,冷冷地道:“不是你不说,就没发生过。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他抬起手掌捏了捏阮寒星的肩膀,嗓音转为温和:“夫人,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咱们走吧。” “好。” 清晰地意识到,成哥绝对不愿意张嘴。 阮寒星起身,忽而问了一句:“这次你来找夏昕怡,真的不知道她在为我外婆办事?那还带这么多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起这个,成哥还有些郁闷。 关于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气愤地道:“那个李文洲,明明说那个娘们儿是攀上了有钱人。谁知道是在给阮女士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