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是真的没有留情,一下接着一下,打得阮嘉赐哇哇大哭。 “别打了,别打了!” 从最初的嘴硬咒骂,到服软大哭,总共也没有用多久。 阮嘉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求救一边认错:“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哇哇,你放开我,爸爸妈妈救我,我好疼……” “阮寒星!” 江秋雨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冲上来试图救下他:“这是你弟弟!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才多大,你就这么打他……” 眼见她冲上来,阮寒星的眼中闪过暗芒。 正好,欺负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他现在是小,但是小时候不好好教育,长大了等着坐牢吗?” 偏过身子,她扬起鸡毛掸子,手上不停:“就得现在把他打痛了,打得知道怕了,以后才不会在外人面前犯同样的错误!” “啊!” 江秋雨试图上来抢鸡毛掸子,不仅没有抢到,反而被抽了几下在身上。 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一时之间,整个阮家鸡飞狗跳。 阮泽明一开始还是能维持冷静,沉着脸看他们吵闹成一团。 然而伴随着阮嘉赐哭得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上气不接下气,江秋雨也满身狼狈,甚至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有了红痕。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抓过茶壶狠狠地砸在地上:“闹够了没有!还不快住手!” 伴随着茶壶碎裂的巨大声响,这场闹剧终于收场。 阮寒星收起鸡毛掸子,施施然地一笑:“不是你们说,我好歹也算是这个孩子的姐姐吗?” 她微凉的掌心,轻柔地从阮嘉赐的头顶拂过。 阮嘉赐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抖,后怕地扑到江秋雨的怀里,放声大哭:“妈!” “嘉赐,有没有事?” 江秋雨心疼坏了,自己浑身抽疼,搂着他垂泪:“快让妈妈看看……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还这么小,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打坏了可怎么办?” 她最会上眼药,落起泪来别有一番小白花的可怜柔弱姿态。 果然阮泽明看着母子两的惨状,心疼之余难免有些心虚愧疚,进而转化成无边的怒火。 “阮寒星,我让你回家吃饭,你就把家里闹成这幅样子!” 他满腔怒火,全都朝着阮寒星咆哮而去:“你是不是就见不得家里安生?搅事精,安安分分吃个饭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家里是跟你有仇还是怎么……” “我怎么了?” 将散落在脸侧的鬓发塞到耳后,阮寒星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我教育一下弟弟都不行吗?还是说,其实大家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顿饭我也没什么吃的必要。” 她作势要走,冷淡地道:“反正大家都把我当外人,我也没那么厚脸皮非得蹭你们一顿饭。嫌弃我做的不好,我走就是了。” “你给我站住!” 阮泽明脸色一变,强压下怒火,勉强挤出点笑容:“你这个孩子这么个急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