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个个或年轻、或稚嫩、或霸气、或沧桑的面孔,一时之间,也不禁悲从中来。 大战已起,这些人也不知道有几个能够回来。 但这是他们该做的! 军人,最光荣的归宿,便是战死沙场! 他猛一咬牙,忽然厉声道:“腹可饱?身可强?神可足?” 声音响彻四方,所有将士齐声大吼:“腹已饱,精神十足,身强体壮,可堪杀敌!” “好!” 黄尚大声道:“既然如此,那么面对炎兽,是否惧怕?” “吾心如铁,坚不可摧!” 大吼之声不断,黄尚大手一挥,王气一卷,天地之间又瞬间恢复清明,鸦雀无声。 辜雀不禁感叹黄州治军之严,也唯有这样的军队,才真正可堪大任。 因为他们有一股气,一股浩荡的意志,悍然赴死的决心。和东州的士兵一般,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磨难,磨难可以让一个人成长,也会让一个民族成长。 你以为他们羸弱不堪,你以为他们贫穷,他们不堪一击,但真正拼杀起来,那一股意志,却是可以撼山撼世,无可抵挡。 黄尚大吼道:“永远要记得,你们是伟大的,你们不单单是在为自己而战斗,更是为脚下这片土地。你们要守护它,因为这满地黄土,这漫天黄沙,都埋葬了祖先的尸骨,都融入了祖先的血液!” “战斗吧!勇士们!黄州的男儿,没有孬种。” “吼!吼!吼!” 无数人仰天长啸,誓师大会仍在进行,黄尚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猛然把酒碗摔烂在地,厉吼道:“喝下这杯浊烈酒,来生还做黄州人!” “喝下这杯浊烈酒,来生还做黄州人!” “喝下这杯浊烈酒,来生还做黄州人!” 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意志诞生开去,而就在此时,天地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堆怪异的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黄衣,每一个人都提着长刀,身影笔直,大步而来,足有数万之众。 数万人统一服装,数万人统一提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走在一起,则自然便形成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 “公羊家族刀客!” 黄麟低吼一声,不禁勃然变色,沉声道:“看来晋都方圆数万里的刀客都来了,全是公羊家的弟子门生。” 数万刀客,浩然而至,文武百官,勃然变色。 黄尚一步跨出,眼眸若电,沉声道:“公羊家弟子,莫非现在还要来自动送死?” 声音传出,刀客之中,忽然走出一位强者,身影伟岸,提刀而行,冷望天地。 而忽然,他停下脚步,手举长刀,竟然猛地跪了下来。 一跪而下,他身后跟着的数万刀客,竟然也全部跪了下来。 膝盖撞击在地上,长刀倒插,气势浩然。 “公羊家晋都方圆万里刀客倾巢而出,只为求死!” “只为求死!” 数万刀客暴喝,气势直冲霄汉。 黄尚死死盯着前方,眼中忽然热泪盈眶,大笑出声道:“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黄州男儿!无论是公羊家还是其他人,都是我黄州男儿!” 他一步跨出,立于高天,大吼道:“起身,随我大军一起南下,只为求死!” “谢黄帝!” 数万刀客齐呼,身影站起,大步朝前走来,自动归入大军之中。 这些人来,当然是为了报仇! 但火海惊变,炎兽入侵,他们却毫不犹豫,选择参战。 战争的意志,拼杀的团结,已然深入了黄州人的骨血,无论多么大的仇恨,都会为了保卫家园而让步。 辜雀慨然一叹。 黄尚大手一挥,袖中忽然飞出一片血红的羽毛,然后又瞬间化作一件血红的羽衣,散发出一股股可怕的热浪。 血光滔天,羽衣像是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缝隙,其上流转着莫名的力量,化作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不断在四周盘旋。 辜雀不禁急道:“这是朱雀羽衣?” 黄尚叹道:“是的,一片残破的朱雀羽毛,被先辈炼制成了这朱雀羽衣,这是黄州之宝,曾为黄州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归你了。” 辜雀大喜,一把握住这朱雀羽衣,入手竟然十分冰凉。 他毫不犹豫,直接收下,抱拳道:“多谢。” 黄尚道:“这是你应得的,我黄州虽然贫穷积弱,但从来说话算话。” 辜雀一步跨出,沉声道:“我辜雀也从来说话算话,这一次火海入侵,辜雀责无旁贷,必当尽力而为。” “好!” 黄尚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城墙之内的百姓,接着又回过头来,看着百万雄师,不禁厉吼道:“大军开拔!” 大军开拔,奔赴前线,众志成城,只为保家卫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