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直播如果一眼看上去就有问题,那么蔡乾义就不会去死,蔡乾义去死,就是什么都无法说清楚,除了死,蔡乾义没有还手的余地。把资料给龚蔻本就是遗言的一种表达方式,龚蔻大清早跑到实验室来,正是想清楚了这一点;只是龚蔻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就是一道催命符,蔡乾义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于嵪明白,这是蔡乾义的一个手段,也能蔡乾义的心愿,看龚蔻是不是心中有他,当龚蔻在门外叫喊的时候,蔡乾义心满意足,安心的服下毒药。对于蔡乾义来说,兴许是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那种场面是他宁死也不愿意面对的,那又会是什么场面;等散会以后,于嵪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姜飞。 姜飞正在蔡乾义死去的房间,尸体已经被搬走,现场取证结束;姜飞却有一种恍然的感觉,生活难道是每天都在演戏,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蔡乾义的死对姜飞还是有影响的,现在姜飞面临着卫氏的压力,很可能就是一个输光的赌徒,姜飞直接坐在蔡乾义的椅子上,顺手打开电脑,进入蔡乾义的直播收藏。 网络直播在一百多年前就是一种新兴的网络社交方式,但是现在的网络直播平台已经不再是社交媒体,而是整个消磨时光的战场;蔡乾义观看的直播网站有一大半都有播放视频下载软件的功能,尤其手是在加密技术如此高深的时代,一般隐藏着什么内容的视频与软件很难被相关部门发现,更何况元望市作为一个自由港,还是比较自由的。 姜飞一个接着一个看下去,但是在一个直播间停了下来。那是刘玲娜的直播间,一个纯粹的聊天节目,但是主持直播间的不只是刘玲娜一个人,还有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总带着甜甜微笑的女孩。 现在是男子在主持,说的是安慰人的话,鼓励大家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坚持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希望。姜飞一时呆住了,对着显示器发呆,这个男子几乎与荆千里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目光比荆千里更有灵活性,不像荆千里完全是个书呆子的样子。姜飞特地看了看主持人的名字,是一个叫风哥的网名,姜飞找来杰克摩斯,指着风哥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杰克摩斯一看就笑起来:“认识,一个伪装成心理专家的骗子,他原来是一个催眠师,因为酒后驾驶出了车祸,被吊销了执照,考了几次都没有恢复资格,便转行做了媒体人,顺带说说安慰人的话。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刘玲娜的团队,那个女孩是风哥的女学生,也是他的情人,你看看八卦就知道了。” “情人?”姜飞重复说,好象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话。 “正是。”杰克摩斯笃定地说,作为狗仔队的大伽,他不会连这个都搞错了;于嵪从门外走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