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话来好像是说不出的亢奋;可是姜飞等人都要熬夜的经验,知道那是一种强打精神的行为,通过不断地说话,忘却身体的疲劳。 顾指火在门口含笑说:“都休息吧,我们就睡在会议室,姜飞也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地来办这件事。症结和分歧我们三方都清楚,但是我相信,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总能想出一个各方面都满意的方案。” 顾指火说话的口吻充满信心,感染了房间里的人,吉斯也笑了起来:“我有点懊悔,不应该晚上急着过来,有顾局这样的定海神针在,哪怕迟个一天半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这种局面,我想退都推不掉,想想倒是懊悔。” “不用懊悔,现在好得很。”姜飞接过阿梅递过来的一碗水饺说:“这件事来得突然,各方面骤然有想法,彼此有差距是正常的,但是官方和保险公司能把你们派来,就是对你们有底气。” “那也要姜总你松口啊。”司空南山顺杆子说;姜飞摇摇头说:“不是我松口就行了,是你们上面的人还没有考虑好应该怎么办,昨天他们想的就是把东西摆在自己手中待价而沽,换取金钱也好,换取利益也罢,总之,不能让我们实验室得了便宜。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些东西是别人送我们的,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得到这种便宜,难道接受的过程有违法的行为吗?既然不违法,我们和保险公司为什么要赔钱,甚至赔上自己的名声。” 真敢说,于嵪和渊文笙对了一下眼神,不过姜飞最后一句话说对了,凭什么;顾指火微笑着挥挥手,示意大家散了找地方睡觉,实验室里经常是连夜加班,最不缺的就是折叠躺椅和沙发,渊文笙等人帮着搬了几件到会议室,不多一会,所有的人都各自找了一张床,和衣躺下睡觉,姜飞和渊文笙还是回到办公室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姜飞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出来,正看见渊文笙和柴一楠在聊天,两人站立的位置有点古怪,柴一楠靠在一个办公柜旁,说话的态度有些异样;看见姜飞出来,柴一楠手中的一张小纸条被柴一楠很随意地塞进了裤子口袋。渊文笙的脸色比较苍白,若不是看到这一幕,姜飞也许会觉得渊文笙没有睡好,但现在姜飞可以肯定,原因在那张纸条上。 柴一楠向四周急速地望了一眼,看没有其他人注意,松了一口气,胸脯明显地有起伏;姜飞能看懂这些动作的意义,但是想不出两人激动的原因,可是柴一楠的态度表明,她并不愿意被人识破。姜飞微笑着走到柴一楠身边说:“一楠,今天要是没有其他安排,我们去张延海那里看看,看游戏打得怎么样了。” 柴一楠现在是姜飞的助理,前一阵子更是有些暧昧,柴一楠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转向渊文笙,象是祈求渊文笙来帮助自己。可是渊文笙没有反应,渊文笙估计姜飞是看到了一点刚才的情况,没必要装饰,至于工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姜飞看看两人问:“你们是有了新的想法,还是在外面有了案子?” 姜飞和渊文笙的想法一样,如果有事情影响公事,那就一定要说出来;自己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渊文笙只是请来调查一些案子的,姜飞并不指望渊文笙能全心全意地留在自己身边。渊文笙示意柴一楠把纸条拿出来说:“姜飞,楚迪文还是有后手的,他不甘心放弃一切,听说朱万阙那里还有一份遗嘱,昨夜顾指火喊我们去酒吧,应该就是对此有所怀疑。” “怀疑我们与楚迪文有关系,怎么会呢?”姜飞听了是有些吃惊,难怪顾指火会观察自己的神色,姜飞没有催柴一楠的意思,坚定的说:“我倒怕有人打错了主意,说要怎样怎样,但是在实际操作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都有不能忍受的时候,绝不会为了满足别人的一个愿望,就把那愿望当做自己的义务。” “我知道你的处境。”渊文笙说着,脸上虽勉强带着微笑,但仍掩饰不了他语气的不确定:“你认为你的筹码够多吗?” 渊文笙以往是极少轻易说这种话的,他不是姜飞核心圈子里的人物,也不是姜飞的下属,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不表态假装没听见,但是今天一反常态,姜飞看到了不一样,不仅有些好奇:“你们听到了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