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渊文笙总算明白冯总为什么担心了,那是个作风泼辣的女人,在元望市赫赫有名,有一次为了讨债,云姐设计跟欠债人拍了几张合影,便大摇大摆地跑到欠债人家去吃饭,看见人家老婆姐姐叫个不停,甚至跑到欠债人公司要求上班,那位欠债人不到一周就将欠了三年的钱全还了。 冯总担心的是借条没有烧掉,一切都是云姐与小老七设的一个局,一旦钱还了差不多,借条又跳了出来,到那时还是有无数的纠纷,按照云姐那德性,判决书、公证书的用处都不大。冯总做再小的生意,哪怕年年亏钱,只要不是倾家荡产,手中还有现钱在转,在外面的人眼里就是一个体面人,架不住折腾。 渊文笙试探着说:“你可以主动和云姐商量,或者请警方出面。” 冯总沉默半天说:“我们就是从警局里出来,警官的建议先还钱,要是以后出了纠纷, 再到警局处理。” “那不就是没问题了,今天你们去了,警方肯定留了问话记录,将来是最有利的证据。”渊文笙来了兴趣,冯总可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在赌场上花钱如流水,在外面吃喝玩乐;冯总看了小老七一眼说:“这两年,有三个欠债的人,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纠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出差到外地没有回来,并且每个人都和云姐的要债公司有关系。” 小老七右手袖中的手枪已经滑出来,最新款的掌心雷,袖珍精致,湛蓝的烤漆发着光芒;可惜的是小老七不知道眼前两个人的身份,握枪的手腕一秒钟内被茶壶砸骨折,掌心雷掉在地面上。小老七左手立即亮出一柄细长的短刀,被渊文笙一脚踢落在地上;渊文笙的手枪已经对准了小老七的脑袋。 小老七吓得脸色煞白,讨债几年,也算经历过一些大场面,却没想到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在渊文笙的枪口下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渊文笙朝冯总努努嘴:“给云姐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我们有话当面说,不要躲躲闪闪。” 冯总看小老七这样下场,是又高兴又害怕,自己的小手段起了点效果,同时逼得现在自己已经无路可走,要是处理不好,渊文笙大不了报警,把所有的事情交给警察,自己算是把云姐彻底得罪了。冯总无奈地给云姐打了电话,云姐一听说渊文笙在场,倒也痛快,连详情都没问,就说自己马上过来。 渊文笙收了小老七的掌心雷和短刀,客气地说:“是我看错了,你确实有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但是你要知道,要债是个细活,斗心眼才是最关键的,你要是把对方砍伤了,遇到一个不怕死的,你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上那个医疗费。别瞪眼,说什么公司老板在后面罩着,真到了那时候,除了你姐死命帮你,其他的人会和你把界线分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想到警局去报案,那也是你擅自做主张伤人,与老板无关。” 小老七似乎想到了什么,像一条死鱼一样,不再说话,老谭把茶杯递过去说:“缓缓劲,冯总,你也喝茶,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先想想,云姐来,你怎么让云姐相信你还钱的诚意,虽说只有两个月的太平日子,但是我们是人,不管岁月长短,我们的诚心永存,我们的精神永存。” 冯总一听,放下刚刚端起的茶杯说:“老谭,你说得没错,两个月后,还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样,兴许我已经喂了鲨鱼。这一次是我矫情了,不能因为云姐做过这件事,就怀疑她还会再干一次;小老七,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想法。”小老七思考着说:“冯总,我知道你日子过得苦,但是你再苦,能比我苦吗?我到现在,没有享受过买一次房买一次车的喜悦,我就是想在这两个月中,让自己过些花天酒地的生活,买一辆车后给死去的老人报一个喜。至于坐牢那些东西,我根本不担心,两个月后,就没有了我。” 渊文笙摇头问:“小老七,要是你被判刑了,两个月后洪水没有来,元望市还是现在的元望市,你怎么办?就在牢里呆一辈子?还有冯总,你不是不想还钱,但你怕你的钱花不到洪水来的那一天,可是要是没有洪水,到那一天你还活着,钱没有了怎么办?” “这么玄乎?”人总是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