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茴没有问傅靳廷关于年律和贺沉舟、不,是年靖舟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背后的故事。 她从未想过,自己身上也会出现这么狗血荒谬的事情。 年茴扯了扯唇,目光深邃幽远。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报道,紧紧攥着手心。 她认清现实了,以前都活在虚幻的亲情里。 她的父亲,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最后能这么冷漠无情的说她只是一个养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呵。 其实,她甚至该谢谢年律,没有“诋毁”她,告诉别人她是她妈妈“婚内出轨”的孩子…… 年律说的没有结婚根本就是假的。 只是顾全所有人的脸面,把自己美化的很高上。 她的好父亲。 那个宠她爱她,哄她睡觉喂她吃饭陪她玩……的父亲啊。 最终还是成为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年茴吸了吸鼻子,窝在床上,紧紧攥着拳心。 年茴抿紧唇,脸色苍白无力。 她不想待在医院,除了怕别人认出来,另外就是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原本傅靳廷想要陪着她,被她拒绝了…… 因为傅靳廷是最了解她的人,是让她在这一刻有了自卑感的人,是她现在无法面对的人。 这个男人,看透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她不想面对他。 年茴深吸一口气,死死攥着手心。 贺沉舟…… 贺沉舟…… 年茴眉心紧蹙,脸色愈发难看。 她忽然有一种猜想。 贺沉舟认识傅盂。 傅盂和年姿萱又是一路人。三年前的那件事她们俩个明显是串通一气了,至于阿航口中的“少爷”……有可能就是贺沉舟。 他既然是年律的儿子。她死了,继承人的位置就是贺沉舟的。 可她想不通,究竟年律和贺沉舟是什么时候父子相认的? 贺沉舟认识她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年律的儿子,年律知道她和贺沉舟谈恋爱以后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可他们,每次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若有似无的避开贺沉舟这个话题。 所以…… 年茴眯了眯眼睛,抿紧唇瓣,目光暗沉。 年律当初是已经知道了贺沉舟是他的儿子,也知道了她不是他的女儿,要不然……肯定会反对的…… 那贺沉舟呢? 她其实很像拽住贺沉舟的头发拉到她的墓前,问问贺沉舟是怎么做到现在这样处变不惊,冷血的人的。 他现在面对年律,待在年家就不会想起她吗? 年茴扯了扯唇,神情恍惚。 她一低头,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无敌经纪人:【明天你要去学校,我帮你看了看。你上午10点到12点有表演课。下午还有通告和代言。我已经跟陈列打过招呼了,明天我们低调的去学校,不然你又要上热搜了…… 听说你情绪不太好。现在怎么样了?究竟为什么啊?不就参加了个舞会嘛,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听到京小少爷说你吐血的时候我都吓住了,这你是拍古装戏呢,还吐血……】 年茴努了努嘴。 【没事了。一言难尽,这两天上火了,气火攻心就吐血了。这段时间比较上火。】 【啧。大冬天……】 【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没事别再给我发消息了。不然我告诉我男朋友你经常性骚扰我,不让我休息……】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微笑]】 年茴把给傅靳廷发了个【晚安晚安(?`?w?)?,我睡了】之后便把手机关机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到报道中年律的话。 那可是她的爸爸啊…… 是她重生以来心心念念的爸爸啊。 小时候,她总会黏着年律,说以后和傅靳廷结婚了,她要挽着年律进入婚姻的礼堂,亲手把自己的手递给傅靳廷,看来……再也不可能了。 她没有父亲了。 哪怕年律说的再冷漠无情,她心里还是对他有念想,可是……年律呢? 他有没有想起他“去世”的……“养女”? 年茴蒙住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想放声大哭也没有,只是小声地呜咽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