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和傅靳廷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后半夜。 年茴撒泼打滚连带着卖萌死活赖着不肯走。 傅靳廷没有说什么。 他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和年茴一人一个沙发,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不过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年茴就做噩梦惊醒了。 她梦到有一个男人一直追着她跑,然后她跌倒了,那个男人就攥住她的脖子,想要掐死她,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是濒临死亡,那张脸的主人竟然变成了傅靳廷。 年茴扯了扯唇,抬手揉着太阳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六点多了。 她现在睡眠质量一点儿都不好。 年茴伸了个懒腰,身上盖了个淡蓝色的……床单。 她嘴角微微抽搐,低下头看了一眼,攥着床单的一角。 也只有傅靳廷这玩意儿会给人披个床单。 吸引年茴的是床单中央褶皱的地方有很突兀的一块痕迹。 “……” 年茴的嘴角耷拉下来,鼓了鼓腮帮子。 哦,这个床单是福娃的“尿不湿”吧…… 她不禁咋舌,视线落到一旁沙发上的傅靳廷,轻哼一声。 傅靳廷平躺在沙发上,修长白净的双手交扣着,放在腰腹间,他睡相极好,不像她,差点儿从沙发上滚下来。 年茴深吸一口气,把床单展开叠好放在沙发上,缓缓起身。 昨晚傅靳廷的房间里很黑,她没怎么看清楚傅靳廷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眉心总是微微蹙着。不过,但是看起来是很乖巧听话又可爱的样子。比着睁开眼好多了。 年茴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傅靳廷身边。 她准备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吓醒他。 早知道她就把片场的锣鼓拿来了。 年茴弯了弯唇,眼底尽是促狭,她看了一眼傅靳廷白皙俊美的脸,微微扬眉,然后弯下身子凑近他,却在快要凑近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视线被他左手腕处带的腕表吸引了目光。 年茴皱了皱眉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手表。 这个表…… 年茴歪了歪脑袋,眼底有些困惑和不明所以。 这块手表,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 年茴错开一步,准备上前将那块手表看仔细。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傅靳廷也醒了,他睡眼惺忪,半眯着双眼,模样显得有些慵懒随意。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年茴站在他边上,愣愣的看着门口。 “咦。” 开门的阿姨看到年茴,有些诧异。像是看错了一样,顿在门口,伸手揉了揉眼睛,见年茴还在,又看到了沙发上的傅靳廷直起了身子,轻轻笑着。 “呀,原来是六少昨晚带人回来了。” “张阿姨。” 傅靳廷微微拧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伸手捏着眉心,他看了一眼腕表,淡淡开口。 “怎么来这么早?” 张阿姨换了鞋,深深看了一眼年茴,笑了笑,“六少,昨天给您说过的。今天我一个亲戚家办喜事,我想着早点儿来,早点儿走。” “嗯。” 傅靳廷应声,面色平静。 年茴站在原地,见张阿姨看她的眼神不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