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压低声音,在福娃耳边小声说着。 年茴缓缓扒拉着栏杆和墙壁上了三楼,福娃也“蹑手蹑脚”的跟在她身后,她很快就找到了傅靳廷的房间。 年茴站在门口,缓缓扶上门把,“福娃,一会儿我们直接睡到你爸爸的大床上,然后把他踹下去。记住了,你不许叫哦!” 年茴扯了扯唇,看到福娃乖巧的反应点点头。 “啪。” 年茴悄悄打开了门,她眯着眼睛看着床上凸起的地方,努了努嘴,缓缓走了进去。 她摸黑走到床边,听着傅靳廷均匀的呼吸声,年茴弯了弯唇,真是莫名其妙。 竟然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有多久了,她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惬意。 年茴垂下眼睑,直接往前挪了挪,在床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傅靳廷的脸。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不觉的,福娃也在她身边悄悄窝了下来。 “傅靳廷,你睡得可真美啊。你做梦了吗?梦里又有谁?” 年茴扯了扯唇,低喃一声,她趴在傅靳廷床边,离他的脸很紧,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感受着他呼散的温热的气息,年茴觉得耳根子有些热,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有点烫…… 她忽然想起了三年前从爱尔兰回来后她用计“算计”傅靳廷,拿到“*照”的那天。 其实,她和傅靳廷那个时候也没发生什么。 现在想来,她有点后悔了……到死还没有…… 年茴立刻闭上眼,在脑门上轻拍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禽兽不如。 怎么可以想到那种事了? 以前是以前。 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傅盂”,是傅靳廷的亲妹妹,怎么可以对傅靳廷产生这么龌龊的想法,况且傅靳廷……还是嫌疑人。 就算……傅靳廷不是嫌疑人,她以后也不能再对傅靳廷有觊觎之心了…… 如果,她当时没有去爱尔兰,也没有解除婚约…… 不可能! 年茴低笑出声,忽然觉得鼻尖涩涩的。 又是莫名其妙。 她忽然伸出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这皮肤真好!”年茴嘀咕一声。 在她准备缩回手的时候却被人扼住了手腕。 “!!!” 年茴身子僵住,愣愣的看着眸色幽深如古潭的近在咫尺的男人。 “……” 傅靳廷静静的看着她。 早在她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其实又是一夜无眠。 这几日,失眠又严重了不少。 经常会做噩梦。 也不算噩梦吧。 至少在梦里有年茴,就不算噩梦。 傅盂进来的时候他应该是坐起来把她赶出去的,或者他就不该傅盂带到华苑。 傅盂说的时候,他的确是拒绝的,她在车上睡着了,他本来是打算把她丢到马路上的。 可是莫名其妙他就把她带了回来。 带到了华苑。 年茴有些慌乱,再看身边的福娃,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 “傅靳廷,我……” 年茴眼神闪躲。 “我刚刚被……鬼上身了,不是我摸得,其实我不想摸的,真的!” “……”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