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明白赵婉妍的意思,但赵婉妍没有赵盈盈漂亮,身材亦没有赵盈盈好,他如今还未打算与赵婉妍有些什么。 赵婉妍微微颔首,道:“我得了二郎送的竹箫,便新学了曲子,想吹给二郎听。” 萧恒嗯了声,示意她吹。 赵婉妍便吹奏起来,一曲吹罢,站起身来,走近萧恒:“二郎以为,我吹得如何?” 她在离萧恒咫尺之遥的时候,假装摔跤,跌进萧恒怀里。 萧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想的却是赵盈盈那抹红唇。 他低头吻下去,手掌握住了赵婉妍的腰,心里却想,这腰还是没赵盈盈的细。 他陡然失了兴致。 萧恒松开赵婉妍,面上端庄,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三姑娘下回走路还是小心些,可别再摔了。” 赵婉妍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恢复如常:“多谢二郎。” 萧恒愿意接受她,便说明他心里对她亦有兴趣,这是好的开端,她不该沮丧。 - 正是清晨,赵盈盈与红棉收拾东西,要与赵茂山一道上法缘寺,去给梁氏祈福。 萧恒出现在赵府门口,他朝赵茂山鞠了躬,唤了声伯父,而后看向赵盈盈:“盈盈,我答应过你,要陪你去给伯母祈福的。” 赵盈盈看着萧恒,心念微动,这回终于没有再拒绝,只道:“该出发了。” 这一幕刚好被朝南瞧见了,朝南回去后,忍不住又八卦起来。 “大人,隔壁赵家二姑娘与未婚夫和好啦。” 霍凭景睨他一眼:“这等事,与我何干?” 第21章 暴雨 朝南悻悻道:“是与大人无关,只是我方才路过赵府门口,瞧见赵家二姑娘与赵家老爷似乎要出门,那位萧公子也来了。赵二姑娘让萧公子一道上了马车……” 他说罢,看见自家大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放下药碗,退下了。 朝南走后,霍凭景将那碗苦药喝了。 今日是她母亲忌日,她要与父亲一道去法缘寺给母亲烧香祈福,请法师做法事。此事赵盈盈与霍凭景说过,但霍凭景不知道,原来她的未婚夫也与她同去。 赵盈盈性子一向大大咧咧,想来记仇也不会太过,生了几日的气,今日也该原谅未婚夫了。她要与她未婚夫一道去给亡母祈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 霍凭景长眉微低,从袖中拿出那方白色丝帕,指腹摩挲着丝帕一角,低头嗅了嗅。丝帕离开主人之后,香气一日日地淡了。 咚咚咚—— 叩门声再次响起,朝南犹豫的嗓音在门外传来:“大人……” “又有何事?”霍凭景语气有些不耐烦,以为朝南又要提赵盈盈的事。 朝南听见霍凭景这不耐烦的语气,声音愈发低下去:“是那个刺客,他愿意开口了。” 霍凭景眸色微变,他已经许久没关心过这个刺客了。 “那便去听听,他肯说些什么。” 霍凭景戴上面具,与朝南朝北一起去了那处关押刺客的废弃宅院。刺客日日受刑,已然非常狼狈,双目早没了先前的光彩,见霍凭景来,勉强才睁开眼。 霍凭景修长手指轻叩在桌面上,一下一下,饶有兴味:“说说吧。” 他想知道的事有两件,解药,以及幕后主使。 刺客声音虚弱,微微颤抖着:“玉黄泉乃天下奇毒,没……没有解药。” 霍凭景动作微顿,狭长凤眼微抬。 没有解药…… 他自然是不信。 “看来你的骨头还不够软啊。”他声音沉沉的,带着无尽的寒意。 那刺客抖了抖:“不,我说的是……是实话,此毒的确没有解药。至于你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是……是瑞阳王。” “哦,瑞阳王?”霍凭景重复一遍。 这答案倒不算太意外,也有几分可信度。 瑞阳王乃小皇帝的舅舅,太后的亲哥哥,先帝死后,瑞阳王一党一直想将朝政把持在自己手里,可惜有一个霍凭景在,他们没成功。如今这朝堂,还是霍凭景说了算。若是霍凭景死了,对瑞阳王自然有利。 刺客说罢,看向霍凭景求饶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霍凭景忽地轻笑一声:“我可从没说过,你说了实话,便会放你一条生路。谁不知晓,我霍凭景一向是睚眦必报。” 霍凭景给朝北使了个眼色,朝北便一刀抹了那刺客的脖子。 霍凭景看着刺客的尸体,起身道了句:“蠢货。” 他都做这刀尖舔血的勾当,竟还有这般天真的想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