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堰冲坡下再次传来一声野猫叫唤,声音略高。 “各个小组注意。”骆勇冒雨举着红外线望远镜,在湿漉漉的草丛里目不转睛观察坡底,他的嘴边有个小受话器,低声命令:“猎物终于来了,七个家伙,他们喜欢这样的好天气。奇怪?他们怎么摸进来的?也是从后坡过来的?好了,听我命令,先观察,再行动,不要轻易出击。大号,你假装出来看一下,迷惑一下他们。” “明白。”“大号”是岗亭里在执勤的辅警绰号,三十多岁的壮汉子,青沟村人。他一直趴桌上瞌睡,偶尔起来给火炉添点煤,刚才真睡着了,毕竟过零点了,人有点困。但是,门外第一声猫叫就惊醒了他。他是一个农民,在农村里土生土长,非常熟悉猫的叫声,家猫野猫都能分的出来。这声猫叫不但惊醒了他,同时他也听出来了,这是人学猫叫。可他不敢动弹,他要等待后面山坡上的骆勇命令,当第二声猫叫传来,桌上的对讲机里终于响起了骆勇声音,话音虽已调小,但是大号听清楚了。 大号起来戴上警帽,拿起强光电筒。他打开门,一股寒风猛地刮了进来,夹杂丝丝细雨,冰冷刺骨。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地不分,风雨不绝。大号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开亮了强光电筒,一束白色光柱瞬间刺破夜空…… “什么鬼叫?妈的。”大号用电筒照了照周围,又向上照了照山坡,故意嘀咕一句,然后灭了电筒关上了门。 “大号,看见什么?”屋角单人床上,正睡觉的辅警闭着眼睛问道。 “外面黑乎乎的,风雨交加,什么也没看见。”大号重新坐下,喝了一口热茶。 “我都不想睡了,我想起来接班,太难受了!”在床上睡觉的辅警虽然盖着厚厚棉被,可他没脱制服和鞋,这是为了一旦有事马上就能冲出门去,但穿着冬天的厚厚衣服睡觉确实太难受了。他是傍晚六点接班,八点上床睡觉,已经睡得差不多了。 “没到一点不准换班,这是骆所定的。我说,你不能睡着了,狗都来了。”大号脱了警帽趴在桌上,闭着眼睛继续佯装瞌睡,耳朵却是竖的老高。他想再听一声猫叫,奇怪的是外面没声音了,只有北风的呼啸声。 “咦?这几个人又不动了?”半山坡的骆勇嘴里嘀咕,继续用红外望远镜观察。 “骆所,他们在等大号迷糊,要不我们下去看看?”辅警小声提议。 “不行。”骆勇明白,盗墓贼在暗处,他们也在暗处。正常情况,白天至少会有一个盗墓贼在附近盯梢,用高倍望远镜观察堰冲坡的情况。尤其傍晚,考古队收工后坐着汽车走了,堰冲坡只剩下两个辅警看守,他们都在岗亭里面值班,间或出来巡视一圈。前些日子天气晴朗,他们积极出来巡逻,认真负责,盗墓贼们无法下手。今天风雨肆虐,气温骤然跌至零度,盗墓贼们判断值班辅警可能会松懈了。因为下半夜更寒冷,人也很困,值班辅警更加不会出来,所以这是盗墓的好时机,千载难逢。 “喵!”十分钟后,“野猫”第三次叫响了,声音凶猛。 “大号,不要理他。”骆勇对着受话器说。他很兴奋,这帮家伙终于要下手了,我们都等了三个晚上了。骆勇知道堰冲坡的附近有盗墓贼放的暗哨,每天盯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