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配合之下,我们已经派人去你家查过了。我再问你,乔伦有没有跟你的银行卡发生过关联交易?”武平放下本子。 “我说过了,他很怕出问题,不想通过银行,他都给的现钱,我再存进卡里。” “你们最大一笔交易多少?最小的呢?” “去年5月我在山里看到一张清代地图,咸丰二年出的。我打电话告诉老乔,他第二天就赶来了。我带他找到了卖主,最后是以50万成交,我拿了两万五,这是最大一笔买卖。最小的我才拿一百多块,那些不值一提。” “一张地图这么值钱?”吴方发问。 “听老乔说,那是一张中国海图,上面标明钓鱼岛是中国领土,还有南海诸岛。我看不懂,老乔识货,他研究中国历史地理的,说它特别值钱。” “一年半过去了,那张图现在在哪里?”武平追问。 “我不知道,应该是被卷毛卖了。” “嘭!”吴方气的一拍桌子:“这图可以定为国家一级文物。你们这些混蛋都是民族罪人,为这点钱把这么重要的地图卖了,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这个兔崽子!” “警官,我…我没想这么多,我…我……”周永额头上的汗又出来了。 “老虎,冷静一点。”武平看了一眼吴方,再审周永:“那张地图你是从哪里收来的?卖家是什么人?地图是从哪里来的。” “真…真说起来,他是我的老主顾了。”周永抬起带手铐的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他叫孙赣,六十多岁,就住在香井村。他的祖上是清朝的一个大官,后来解甲归田,家道没落,到他父亲这辈就是一个地道农民。但他家里传下一些古董,到他手里守不住了,加上我的多次劝说,他就陆续卖了几件东西给我,包括瓷碗、扳指、一道咸丰帝的圣旨,还有那张地图,总共成交二百多万。他现在是香井村的富豪之一,盖的三层小楼,还有一辆轿车,都是祖上积德让他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周永,看来你是下了不少功夫。关沙镇周围的二十多个村庄,你琢磨了两年多的时间,家家户户都被你摸透了。”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去年年底被派出所处理以后,今年我很少出去了,天天在家里摆地摊。说实在话,赚钱虽少但是心里踏实。” “这么说来,孙赣手里可能还有家传文物?” “他很神秘,嘴巴很紧。每次他就拿出一样东西给我过目,不会多拿一件,说是最后一件,我想多看一些都没成功。说实在话,我不能得罪他,他家应该还有一些宝物。当然,他也不会冒犯我的,因为我很可靠,他跟其他文物贩子交易容易上当受骗。警官,他的古董是家藏的,我从他手里买古董不犯法吧?” “你是为了赚钱倒卖文物,有的还是珍贵文物,就是犯法。” “那…唉!我就是不懂法才犯了法,如今坐了班房吃了牢饭。” “周永,你虽然不懂法律的具体条文,一知半解,但你其实早就明白贩卖文物不是正当买卖,你的心里是清楚的,否则不会欺骗老婆偷偷摸摸的干,你的违法犯罪有着故意嫌疑。现在你落网了,你在警方面前混淆是非,试图蒙混过关,你觉得可能吗?我们警方这么容易被你糊弄?”武平一针见血。 “警官,我知错了,我愿认罪。”周永耷拉脑袋,无地自容。 “好吧!有了你刚才的供述,还有这个账本,我们基本掌握你这两年来的非法倒卖文物行为,具体细节我们以后再行核对。下面,说说你们的盗墓计划吧!” “警官。”周永请求:“我说了两个多小时,口干舌燥,能不能给我喝口水?让我上个厕所?最好让我休息一下嗓子?我的要求不高,一刻钟吧?” “可以,我们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吴方看了一下手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