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我一脚踏上了贼船,再也没有下来。”周永低下了头,看着那付亮闪闪的手铐,眼里都是泪水。他很痛苦,内心懊恼,深感自己无可救药。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自己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吴方冷静的问。 “开始真不知道,也有一点迷糊,我也没去学习。法律太复杂了,特别是对文物这块。那个时候一心想挣大钱,所以不管那么多了,老婆的提醒也不听。虽然是她最先提起这事,但是她很快就察觉到不正常,可我……唉!”周永后悔的摇摇头。 “今天回头看看,你可以做个初步总结了。”武平说道。 “总结?总结就是我太傻了!急于发财,以致不择手段。其实,钱哪里有那么好赚?老想走个捷径,老想不劳而获,老想一夜抱个大金娃娃,结果被坏人利用了,铤而走险,最终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真是人生一大教训!” “跟我说说,现在你是怎么看乔伦的?” “他表面上是一个收藏家,实际是个文物贩子。他也有合法的交易记录,但也干了不少违法买卖。他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手段阴险毒辣,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他想借机拉我入伙,利用我急于发财还债的心理,却又欲擒故纵。我老婆说的对,他的话是软中带硬,绵里藏针,一旦跟他陷进去了,你就真的退不出来。” “哦?” “两年下来,一是确实有利可图。两年多来我赚了20多万,我还清了债务,家里生活上了一个档次,我已欲罢不能,贪欲膨胀,指望赚得更多。如果这次堰冲坡盗墓案没有东窗事发,我一次就能分到20万哪!所以我昏头了。二是如果我不干了,他们一定会弄死我。老乔杀我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钢锭就能一刀把我捅了。” “乔伦,老乔。”武平看着周永:“宋钢,钢锭,他们两个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们都很神秘,我们只跟老乔联系,我跟他们没有联系。他们两个住在哪里?平时干些什么?我统统不知道,我也很少见到他们,毕竟我住在关沙镇,他们都在辰州,多数都是他们坐车过去找我。” “你到辰州怎么找他?” “我先住下,他们来酒店里找我,有时请我吃饭聊天。我知道他们防着我,但是为了挣钱我也认了,我想时间长了就会好了,他们会慢慢信任我。但是两年多了,他们依然如故。我现在明白了,我就是老乔手里的一个棋子,我被他利用了。” “宋钢也是棋子。” “我是卒子,钢锭是马,是炮。” “你说乔伦还有一个助手?” “是的,一个男的,四十左右,尖嘴猴腮,有一点瘦,个子大约1.73米。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但他说辰州话,应该是辰州的。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因为他属牛的,人比较蛮,老乔喊他‘斗牛’。” “斗牛?那…除了你们四个,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老乔是我们的头儿。” “哦?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周永,我告诉你,我办过很多的文物案件,我抓的涉嫌文物犯罪的坏蛋一百多人,我打掉了很多团伙。一句话吧!我对你们了如指掌。从你刚才的交待里,我的感觉乔伦不是老大,他是一个军师,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家伙,你是不想说吗?” “这个…警官,何出此言?” “三点。第一,老大是极少露面的,都在幕后策划操纵。怎么可能屡次下乡,亲自去收古董?m.hzgJjx.cOM